咚咚咚顺着楼梯下了楼。
“小月!出来!”
厨房没有,餐厅没有,小阳台也没有。
“小月!”
“小——”
浴室的门被哗啦一把拉开,杨月抱着盛满日用品的水盆倚在门口,冷着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阴森森的瞪着他。
侯择七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这才颓然松下一口气:“我的祖宗,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哎!”
一瓶含量颇为真实的洗发水迎面飞过来!侯择七迅速闪开!
——砰!
——哗啦!
瓶身撞在身后的茶几上,瞬间把桌面上的水杯花瓶以及纸巾盒砸了个七零八落!
侯择七心惊胆战的回过头,顿时觉得他今天早晨能活着睁开眼,已经是杨月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眼见着杨月大步朝着一堆整理箱的方向走过去,他顾不上多想,伸手就去拦。
“有话好好说,你别收拾东西啊。”
大手刚按上瘦削的肩膀,杨月从水盆里抄起一把梳子就狠狠地朝他手臂上砍去!
绕是侯择七反应迅速,躲开的那一刻也被轻蹭了一下,尖锐的锯齿瞬间在他手臂边缘上留下几个细小的血孔。
“嘶——”
吃痛的倒抽一口冷气的功夫,杨月已经咣当一声把水盆放在了行李箱上,抄起上面的背包和门口的运动鞋就呼的一下拉开防盗门。
“哎你别——”
咣当!
侯择七深吸一口气,十分头大的抓了抓凌乱的头发。
他完蛋了,他想。
杨月走后,侯择七第一反应是去追,迈出两步后才惊觉自己全身上下只有要紧部位包着的一小片布料,他及时刹住步子,回房间迅速套上衣服,然后走出来把自己陷进客厅柔软的沙发里。
摸出手机一看,果然杨月已经将他能拉黑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他把手机一甩,靠在沙发上静静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冤枉。
明明是杨月有错在先,怎么闹到最后却好像是他犯了什么人神共愤的大错一样?
架也是你先吵的,手也是你先动的,就算你长得可爱,也不能这么蛮不讲理吧?
想到这,他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
不行,既然人是他气走的,那他就得负责找回来,不然侯承海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非得把他腿打折了不可。
另一边的杨月迈着虚浮的步伐走到了校医院,挂完号走到科室门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有体温计么?我发烧了。”
正在低头写药方的大夫笔尖顿了顿,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