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择七压根就没听懂这丫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但是有一点他是赞同的,这支作品编创的太压抑、太好了。它能够让没有经历过这一切的观众感同身受,也能让有过相似经历的人引起共鸣。
正如艺术家们所说的那样,舞蹈的外延就是生活的外延。他利用比文字更具有张力的肢体语言活生生的把自己童年的惨痛、压抑、彷徨展示给观众看,流畅自如的动作里处处都透着又疯又野的美感,演绎出了直击观众心灵的震撼,让人心中有万千情愫想要争先恐后的汹涌而出——
想拥抱他,想保护他。
“哎呀,我美瞳移位了,”十美哭着哭着,突然捂住眼睛惊叫一声。
侯择七哭笑不得:“你别没出息了,快把眼泪擦一擦。”
十美闭上眼睛转转眼珠,好不容易缓过来,又问:“七哥,你弟弟刚刚是不是脚受伤了?我们用不用去后台看看他?”
想到杨月刚刚那个让人看了骨头疼的顶脚背,侯择七现在还感觉头皮发麻。
怎么能有人跳个舞跟自虐似的呢?
“你在这继续看吧,我自己去后台看看就行,”他把十美按在座位上,起身朝安全通道走去。
后台,杨月拧上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精准的扔进包里,在嘈杂的人群中寻找穿得堪比钢丝球化成精的江海波。
“江海波,你给我张纸巾,湿巾也可以。”
搜寻到人群中最亮的仔,杨月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走过去。
“你要什么湿巾?卸妆湿巾?”江海波从堆满演出服的凳子上翻出背包,转头问。
“普通的就行,我不卸妆,我一会儿还有谢幕。”
杨月说完,身体一轻,直接被一股巨力拖拽着后退几步。
“哎你——”他惊呼一声。
更衣室的门一开一关,再回神的时候,他已经被蛮横的拖了进来。
“脚给我看一下。”
他回过头,高大的身影直接双手穿过他的腋下,轻轻一提,把他放到了更衣室一处干净的道具箱上。接着对方干净利落的把风衣的下摆一甩,从他的面前蹲了下来。
脚踝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杨月低头,看到了侯择七流畅紧实的肩背线条,藏在胸腔里的心脏突然砰砰砰开始乱跳起来。
“我没事,一点小伤,一会儿用水冲一下擦一擦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