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月抿唇笑,“不是我的风格,怕是学不来。”
虽然欣赏,但她几乎没尝试过汉金文和瘦金体。
快到晚饭时,郑珂宴请了一众嘉宾和获奖得主,沈砚冰推脱不得,只得跟着一起上了桌。
“我这次算什么?”沈砚冰坐在黎明月身旁,笑,“家属吗?”
趁着人少,郑珂过来压了压她的背,笑骂:“今晚来的你大部分都认识,一起吃个饭怎么了?”
沈砚冰虽然没走上正儿八经的书法道路,但以前学书法时可是博采众家之长,认识过不少书法名家。
这么多年过去,书法界数得上号的还是那些人,几乎没有动弹。
席间觥筹交错,中年男人为主的局,即便是文艺界知识分子,也逃不过一个酒字。
上头了,还要拿来笔墨纸砚挥笔题字,颇有豪情。
黎明月第一次参加现代的饭局,有些局促,沈砚冰已经习惯,应付得轻松。
有人给黎明月上酒,沈砚冰笑着换成了茶水,“这是从祁山送来的新茶呢。”
郑珂和沈砚冰这几个看着长大的姑娘都在,一帮人也不劝酒,笑哈哈地谈天说地,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虽然圈子小,但能聚在一起的机会还是不多的,老友见面,少不得一番侃侃。
黎明月小口啜着茶水,看着沈砚冰,“味道很一般。”
公主殿下对这一类事物敏感度极高。
沈砚冰无奈一笑:“我随口编的。”
两人对视,蓦地都笑了出来。
晚宴后,郑珂忙完,开车把两人送回了沈家,“代我向小姨问好。”
郑珂开车踩刹车重,黎明月坐得有些头晕,扶着沈砚冰下车,有些虚浮地进了家门。
保姆阿姨已经回家,客厅里亮着灯,但空无一人。
沈家人没有看电视的习惯,房间多,各做各的事,互不打扰,沈父调到京城后,家里更加冷清了。
沈砚冰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
“上楼吧。”沈砚冰帮黎明月把外套脱下,换上家居拖鞋,提着包往楼上走。
行李箱已经提前放了上来,中午来去匆匆,黎明月还没上楼瞧过。
这是沈砚冰从小长大的地方,这是她整个学生时代的房间。
黎明月期待着。
实际却比滨城的公寓还要简洁。
黎明月有些失望,“你的东西好少。”
空白的墙面,简洁有序的书桌书立,刚打扫过的地板和铺好的新褥垫,没有什么烟火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