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妨碍沈大教授欣赏赞美,“年纪轻轻,气势很足啊!”
黎明月谦虚笑,同沈教授聊起书法鉴赏来。
等墨干了,沈同舟和沈原一起贴到了大门前,随后翻出一大叠红纸,“去年不是说要剪窗花吗?”
去年说这话的是郑珂,嫌直接贴的塑料窗花没有半点灵魂,但今年这会儿她去了丈夫家,快除夕才能过来。
沈悦然对这些手工玩意很感兴趣,拿着儿童剪纸刀,一点不需要问的“咔嚓”剪了起来。
红色方形纸很快变成一堆碎片。
沈砚冰:“……你知道要剪什么吗?”
“花花。”沈悦然理所当然,说完像想起什么,转头看黎明月,“黎姐姐会吗?”
黎姐姐当然不会。
黎明月向沈砚冰:“你会吗?”
沈砚冰倒是会,只是水平没法和郑珂比。
她接过剪刀和纸张,叠着刻线,细致地动手,很快成型。
没有过分繁琐的花瓣,也没有其他装饰,就是简单清爽的圆弧窗花。
沈悦然摆弄着,顿了几秒,仰头:“好丑。”
沈砚冰:“……会说话吗。”
沈悦然其实想表达的是简陋粗糙,奈何词汇量不够,只好一个“丑”字行天下。
黎明月扑哧笑了出来,沈砚冰挑眉:“不会吧,连你也……”
“没。”黎明月笑着打断,“我觉得挺好看的。”
沈砚冰怀疑这是女友滤镜,将信将疑,黎明月便又道:“可以带回去贴在我的课桌上。”
沈砚冰信了对方的赞美,谦虚:“那倒不必。”
寒假的时光总是快得惊人,黎明月随沈家人一起逛着沙城,和其他亲友聚餐,一不留神就到了除夕前一天。
这天是沈砚冰的二十九岁生日。
除了这些天一直在的沈原一家人,郑珂一家和祖父辈们也都来了,黎明月第一次面对这种阵仗,不由得紧张。
她窝在楼上卧室不想下楼。
沈砚冰忍着笑意,“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们。”
只有几位长辈没见过,大多是熟面孔。
黎明月忧郁:“我怕表现不好。”
“他们对你很好奇呢。”沈砚冰坐在她身旁,“今天是我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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