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很甜。”
像是认真地品尝过一道佳肴,陆景舒轻声地在她耳边给予着自己的评价。
姜迟耳边一麻,勉强着维持着脸上的镇定,瞪着陆景舒道:“我没让你这么喝,陆景舒,你别仗着喝了点酒就为所欲为。你要是再不老实点,今晚就睡外边去吧。”
陆景舒眼神朦胧地俯下身子,靠在她颈侧,嗓音低哑,“阿迟,你是不是也很讨厌我?”
语气落寞得像是落日余晖中被人抛弃的小猫,孤独又可怜。
姜迟精准的抓住了那个“也”字,眉头皱起,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样想着,语气不由得放缓了些。
“没有,你挺好的,不用想太多。”
想了想,又加句,“真挺好的。”
“是吗?”
温热的吐息随着她说话的同时散落在肌肤上,姜迟忍不住动了动肩膀,却正好将脖颈送上了陆景舒的红唇上。
这像是一种无声的邀约。
同一时刻,吻自颈侧开始密密麻麻的落下,慢慢地顺着喉咙往上移动,沿过下巴,重新掠夺回了那唇上城池。
兴许是自己真的醉了。
姜迟任由着陆景舒兵临城下,攻池掠地,没有一点反抗。
“阿迟。”
陆景舒攀着她的肩头,下巴轻轻地靠在平直的锁骨上,温柔喑哑地喊着她的名字。
姜迟以为她又要说点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谁知她只是问:“你真的觉得我挺好,挺合适吗?”
姜迟撑着床头,面向着窗口,瓷白的皮肤泛着莹润的红光,咬着唇,“什么?”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
“回答我。”
姜迟原本还想再问,肩膀上忽然啪嗒的落下湿意,最后凝聚在她的锁骨窝处,滴答滴答,像她身后人的动作一样。
“陆景舒?”姜迟分了些心,可却回不了头,只能看到肩窝里盈着的泪水,以及那尖细沾着水光的下巴,声音又急又轻道:“你别哭,我说的都是真的。在我心里你很好。”
“是吗?可是有人说我不合适。”
陆景舒的嗓音又哑又沉,听得人心口跟着难过起来,肩上湿意未止,姜迟深吸一口气。
“哪个大傻逼说的?没有你不合适的事情,别听人瞎说,你真的很好……嘶,你别这么凶……”
姜迟差点要直不起腰来,撑着床头的手开始发软,眼尾也忍不住开始泛红。
“她在我眼里也很好,像阿迟一样。”陆景舒闻言温和了不少,低着下巴在她肩头上轻吻,似要把水光给吻净,不留任何痕迹在上面。
窗外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雷雨声掩盖了城市里所有嘈杂起伏的声音,所有的动与静都被包容在内,在黑夜里肆意的生长着,直至最后,雨水将整座城市给冲刷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