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种越发奇怪的感觉,她不是很懂。
闵于安听到动静转过身:“兄长,这是给阿启的汤药?”
什么时候,公主开始直呼阿启名讳了?
殊不知闵于安已决定换个方式,从细微之处入手,直接侵入萧启的各方面生活。
容初点点头,手里的碗就换了人拿,小公主说:“不麻烦兄长了,这是我的责任,合该我来。”
于是容初就眼睁睁看着闵于安娴熟扶着萧启起来,勺一勺汤药,吹凉了些,喂给她,再勺药,再喂……
心里的感觉愈发强烈,她想,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贤妻良母么?
完蛋,公主不会真喜欢上阿启了吧?
这不是耽误人家么?
怎么办啊……
被喂药的人:“……”好苦啊。
萧启呲牙咧嘴,都说良药苦口,这汤药酸的苦的辣的全汇集在一处,用勺喝的话,汤药与口腔全方位接触,说是凌迟也不为过。
她忍了几次,实在忍不了。勺子再被递到嘴边的时候,她略侧过头,避开了这一勺。
闵于安不明所以:“怎么不喝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萧启摇头:“药太苦,放凉些,我一次灌下去吧。这般喝太折磨人了。”
闵于安一言不发收回手,搅拌着碗里的勺子。
容初瞧瞧求救般的妹妹,又瞅瞅冷着脸的小公主,决定暂避风头。
“我就先走了,晚上……”
闵于安立刻道:“我守着阿启就好,兄长先去休息吧,阿启有什么事我第一时间叫您。”
容初颔首,然后转身,溜了。
萧启:“……”阿姐你跑这般快作甚?
闵于安低头吹药,动作一丝不苟。
等碗里的药到了她满意的温度,才道:“吹凉了些,喝吧。”
萧启伸手打算接过来,没扯动,闵于安稳稳端着药碗:“我喂你。”
床榻上坐着的人乖乖伸直了脑袋接受床边人的投喂,像是某个听话被喂食的小动物,闵于安微微勾唇。
喝个药跟受了场大刑一般,萧启生无可恋。
甜甜的糖被塞进嘴里,驱散了一言难尽的药味。
闵于安给她背后垫了个软垫:“才喝过药,先顺一顺,等会儿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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