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吼还不知道缘由的萧启:“……”我招谁惹谁了?
她举起手,弱弱地说:“我可以自己来的,不过是个小伤,手又没断,还不至于连擦澡都做不了。”
容初和闵于安:“……”哦豁,吵得太嗨,忘了这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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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里头没有屏风这样的东西,屏风属于衣食无忧的富贵人家,是骄奢淫/逸的代名词。于是一张大大的床单就这样在萧启的帐子里头拉了起来,如一道天堑分隔两边的人。
床单制成的帘子后面,萧启脱了衣裳,小心地拿帕子擦澡,脸上身上凝固的血水被擦去,皮肤恢复到原来的白净,她摸摸自个儿湿漉漉的头发,抿了抿嘴,想要洗个头。
但眼下这情况,若是她敢提洗头这件事,两个人就敢继续吵起来,算了,忍一忍吧。
帘子外面,容初和闵于安两个人像个门神一样杵着,谁也不让谁。
容初是担心萧启身份被闵于安揭露,闵于安则是纯粹的不希望有别人看到萧启,哪怕是她的阿姐也不行。
淮明这辈子,只能被她一个人看。
萧启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擦洗完毕,换上了闵于安递上的干净衣衫,照例是绑了束胸。
话说这束胸的布条绑久了,就忍不住想要拿下来松快松快。
可若是如此,成日与她同床而卧的闵于安定会发现不对。所以萧启就只能苦兮兮把这束胸拉紧,心里哀叹了下,才穿上其余的衣衫。
受了伤的胳膊露在外头,因为还等着容初给处理。
在战场上头受的伤,哪怕再小也不能轻视,因为会染上破伤风。小小的一个伤口,也可以要了人的命。
看吧,人命就是这样的脆弱,所以须得时时谨慎小心。
处理的程序依照惯例,容初驾轻就熟,甚至还有种行云流水的美感。
胳膊肘的伤口被好好处理,缝了几针,脸上的小擦伤也细细处理了,垫上干净的白布。
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处理,旁边有个人一直在看。
烈酒在伤口上来回反复,针线穿梭于皮肉间,将军……该有多疼?
闵于安久违地开始唾弃起自己的无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将军受伤,看着将军身赴险境,却……无能为力。
她又不可能说让萧启不要打仗,这世道太乱,她没道理能把萧启绑在身边哪儿也不许她去。
这对她不公平。
远在京城的张云沛传信过来,计划正在稳步进行。
将军,你再等等,等我有能力保护你了,就不必受这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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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又嘱咐了闵于安一些常见的问题,还有注意事项,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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