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量小用药臼子手捣,数万人的军队,受伤之人不知凡几,自然是用药碾子,脚蹬更为省力。
寒冬腊月里,硬生生蹬了一身汗出来。
闵于安重新穿上的甲胄又被她扔在一旁,忙起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去想,也就不会胡思乱想担心萧启如何如何了。
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一定。
你若安全回来,我以后定不凶你了,好好与你说。
只求你,不要有事。
***
帐子不大,闵于安跟着学徒在这边磨药,容初在另一个帐子里配药。
气氛凝固,静默无声,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
只是偶尔直起身缓解酸痛的脖颈腰身,眼睛手臂得到暂时的休息,容初就会想:这次能好么,会结束么,她还会等来安然无恙的那两人么?
她不知道答案,只能忐忑等待结果的宣判。
林含柏赖在容初帐子里不肯走,容初也不可能赶她,鼓声响起的时候,林含柏是同萧启一般无二的动作。
不多时便穿好了盔甲束好了头发。
不同的是,容初没有拦她。
容初只是摸了摸林含柏的脸,道:“我等你回来。”
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含柏注视她片刻,笑了:“临走之前,能不能给我一个亲亲?”
林含柏言笑晏晏,容初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违背了脑子里的所有想法,鬼使神差点点头,然后俯身将吻印在她脸颊上,一触即离。
林含柏还有些不满足:“怎么亲在这个地方?就不能在这里么?”她指指自己掘起来的唇,手指轻点,无声暗示。
话是如此说了,能得容初主动的一吻,林含柏已经很满足了,只是习惯性得寸进尺而已。
在她的想象里,容初应该会训斥自己两句,讲些大道理比如女孩子家应该矜持什么的。
但是,居然心想事成了。
容初将唇印在了她唇上,没有躲闪,没有犹豫。
林含柏能感觉得到容初的紧张,脸侧敏感的肌肤相贴,没有气流传来,她,屏住了呼吸。
顷刻便离开。容初红了脸颊,再次叮嘱:“不要受伤。”
想了想,似乎是觉得自己今日太好说话了,凶巴巴道:“你若是敢受伤,我定不会给你诊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