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认为自己受到了污染:“这便是你所说的有关药材的事?!”
萧启很无辜地看着她:“阿姐你不会还信了吧?我才翻出来的小册,你给我讲讲呗。”
她指着某个图画:“阿姐阿姐,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手指翻了页,又挪了个地方:“还有这里,这个动作是为了干什么?”
她叹息,忿忿不平:“果然学问很深啊,比战场还要麻烦,兵书都没这样难懂的!”
被逼无奈听萧启叙述自己的困惑,容初:“……”
容初能怎么办,还不是只有把阿启给原谅,还得叹着气给她讲解。
好奇宝宝萧启时不时插一句:“哦对,阿姐,为何她要剪指甲啊?还有还有,为什么要洗手啊?”
容初:“……”我一个大夫我招谁惹谁了?
一手养大的白菜拱了人家的白菜,自己还得教她如何去……哎,养孩子真难,希望萧石长大了不要跟阿启一个德行。
多年以后,重蹈覆辙,被萧石拉着问东问西解答疑惑的容初忍不住摸摸自己后移不少的发际线,长叹一声:“天生的劳碌命啊!”
容初被迫给萧启上了一堂人体生理解剖课,期间接受了无数个提问,感觉身体被掏空,游魂一般地走了。
哦不,是打算走,被萧启给拦下来:“阿姐先别走啊,可不能让小公主知道了,等我想想还要做什么准备。”
容初一拍脑袋,天啊,你杀了我吧,那样乖巧的妹妹是如何变成这幅模样的!
她记得初遇时,阿启还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孩儿,这么些年,自己教她说话读书写字做人,她也与当初的形象相去甚远了。
时光啊,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容初在这儿回忆往昔,感慨万千,萧启还惦记今晚的事。
萧启想了想,翻箱倒柜,摸出个剪刀来剪指甲。剪个指甲而已,剪刀快得都能看见残影,硬是被萧启舞得虎虎生威、气势十足。
她得快些,不能让闵于安给发现了。
锉刀磨了又磨,确保每个指尖都圆润光滑,她把手指挨个儿伸到脸上蹭了蹭,确定不会有刺痛感才作罢。
阿姐说了,女子的那处特别柔软,稍不小心就会伤着,她可不能伤着闵于安。
萧启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绞尽脑汁,从脑子里仅有的那么一点回忆里,想要找些经验出来参考。
当年她不小心看到许初云和小丫鬟那样,虽无意冒犯,但脑子却记了下来。
那姿势,和这小册子不一样啊……记下来记下来,招数这东西,必须推陈出新,光学闵于安的像什么话。
等确定自己把步骤都记下了,萧启才道:“走吧阿姐,我们回去。”
就这么几步路,容初恍恍惚惚险些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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