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种严肃的场合, 实在不该笑,苏园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这鞠师爷还真有用处,没了他,王闯说的话外人都未必能听懂。
苏园令王闯先在此处等着。一切都依照白玉堂的吩咐,府衙内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借口外出。
苏园到了后院鞠师爷的住处,就见鞠师爷被紧紧地绑在柱子上,嘴被堵上了。屋内没人,屋外有两名衙役守卫。
鞠师爷一见到苏园,就立刻激动起来,睁圆眼睛看向苏园,呜呜地叫着表示有话要说。
“五爷呢?”苏园问衙役。
“昨晚上抓了鞠师爷,在这屋里搜了一通之后,就顺着衣柜里的暗道出去追人了。”衙役回道。
苏园打量鞠师爷的屋子,四处凌乱,可见都被仔细搜查过了。这屋子的床榻、桌案大小都正好,唯独靠在东墙边的衣柜比普通常用的衣柜要大很多。
瞧鞠师爷也不是好穿的人,衣柜比女人都大 ,自然十分可疑。
此时衣柜的门呈半打开状态,里面的衣服有一半已经被丢到了外头,衣柜下的暗格也已经被打开,有处容纳一人宽的地道,里头黑洞洞的,不知通向何方。
苏园这才摘掉鞠师爷嘴里的布。
鞠师爷咳嗽两声后,就急忙忙跟苏园道:“苏姑娘,我冤枉啊!白五爷昨晚突然闯进来,发现地道后便认定我有罪了,把我绑在这。实则那地道就是我用来保护自己安全的后路,就是遇意外能多一条逃命的路,跟任何事都没有关系。”
“好好的正常人,怎么会要挖这样一条地道额外保命?”
鞠师爷尴尬地跟苏园仔细解释经过。
“不瞒苏姑娘,我家祖上其实是盗墓的,最擅长挖盗洞、地道这玩意儿。不过我祖辈那一代就洗手不干了,家里的孩子都安分种地读书。我这手艺是小时候跟我太爷爷学得。
这不常听说伴君如伴虎么,虽说我只是给一名县令做师爷,可当官的比起普通百姓,那肯定更有脾气,也更容易遭株连出事啊。
当然这是我应征做王县令师爷之前的担忧,苏姑娘想必也知道王县令以前在外的纨绔名声并不好,我这才多想了。
后来伺候王县令久了,我知道他脾性了,晓得他是挺好的人。可这地道是我一开始住在这里的时候就挖了,用不上是好事儿,撂在那也不耽搁什么,所以也没填上。”
“地道通向哪里?”苏园问。
“衙门后面那条街,有一座城隍庙,庙里有处枯井,就通在那处枯井里。”鞠师爷老实回道。
苏园问了下白玉堂离开的时间,已经有三个时辰了。当时与他一同下地道的还有十名衙役。
如果这地道里没有问题,白玉堂和十名衙役们还活着,应该走早就抵达了城隍庙了。至今还没消息送回来,八成是以城隍庙为中心,向外围搜索,寻找医不活的踪影。
出于谨慎,苏园要排除白玉堂等人没在地道内出事的情况,遂叫人放了两只大鹅进了地道,然后把地道这边的口封住了。凭着生物本能,鹅顺着地道会一直走到另一处出口。鹅只要活着就代表没什么大事儿,回头还能做一锅香喷喷的炖鹅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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