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为何要把事情查的这般明明白白,置他于死地!
包拯敲了惊堂木,便质问陈翠山,这瓶子来历不明,又刻有崔姓,当如何解释。
陈翠山慌张起来,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不想认罪,但他知道这是个明晃晃的破绽,他这会儿找不到完美的理由去解释了,随便找借口撒谎的话,开封府的人只要一查就能查出来。
陈侍郎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父子周全应对到了现在,居然竟崩在了这件事儿上。
雷福再行一礼,对包拯道:“老爷让小人跟包大人赔罪,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就不亲自来了。但若是他外孙做了什么违法乱纪之事,还请包大人秉公执法,为民除害。”
陈侍郎父子听到这番话更是气得不行。
明明还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的罪行,他的岳父/外祖父为何要这样对他们!
苏园在这时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有句话说得真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个时辰前,你们因觉得苏喜丢人,选择休弃苏喜。如今很快就感受到了,那种还没有证据定罪,就先被别人抛弃背叛的滋味。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陈侍郎脸憋得通红,终究是偃旗息鼓,有话说不出了。他两腿一颤,就坐在了地上。
陈翠山哭丧着脸,搀扶着陈侍郎,跪在陈侍郎的身边,慌慌张张问陈侍郎到底该怎么办。
“我们都被你外祖父给害惨了!”陈侍郎怨恨得不行。
在场地开封府众人等,对其这番话感觉到相当无语。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你本就是做出这种事的人,想必非常能理解跟你们做出同样选择的人的心情。陈侍郎这又是何苦怨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陈侍郎听了苏园的话后,原本赤红的脸突然变得煞白。
他猛吐出一口鲜血,晕死了过去。
这一口血刚好大部分都喷溅在了崔主簿的脸上。
崔主簿见事情败露,有几分气急败坏。但终究是拂袖擦了脸上的血,没说什么。
苏园在得知崔主簿可能有位十岁的儿子在京时,立刻揣测道:“钱多不怕使唤人,如此爱子,为子谋后路,却偏选陈家,必然是陈家有让他看中的地方。”
既是为子谋路,八岁的孩子最缺的就是教导。白玉堂立刻想到了陈翠山的外祖父家,当世名儒,自然能入得了崔主簿的眼。
包拯马上招来雷福询问:“你们府中两年前可进过八岁的孩童,有可能姓崔,也有可能不姓崔。”
雷福忙道:“是有过,刚好姓崔,是陈大爷介绍来的,被安排在我们老爷的书房做学童。”
崔主簿听了这话,再也忍耐不住了,对陈侍郎父子破口大骂起来。骂他们二人蠢货,亏他一年一万两供着他们,却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好端端非要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