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头冷静下来,我再劝劝他,自然就会说通了。你父亲在外经商混了那么多年,什么道理不懂?哪会不明白孩子无辜的道理。”
苏喜目光单纯地望向李氏:“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娘给你发誓作保?”李氏问。
苏喜忙摇头,这才渐渐止住了眼泪。
“这孩子你真想好了,打算养着?”李氏再问。
苏喜应承,对李氏仔仔细细地阐述自己的心境变化。
“我太罪恶了,曾想过不要他。那天我动这念头的时候,我感觉到他动了,动得很厉害。
娘,我觉得他肯定知道我的想法,知道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想要他了。
以前我天天跟他说话,我盼着他出生,要好好抚育他长大,要和他一起玩蹴鞠,要教他书画……他肯定是发现我说的都是假话,在怨我!
娘,他是我的孩子啊,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我不怎么能不要,我一定要好好养他才行。”
李氏听苏喜这番话,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她拍拍苏喜的后背,哑着嗓子安抚她。
“好,我们留下这个孩子,我们好好养他,才不管外人怎么说。”
“嗯。”苏喜抱着李氏,感慨还是娘亲最好,“但女儿没用,给爹娘丢脸了!”
“傻孩子,怎么说这种话,不管什么时候,你遭遇了什么,爹娘都最宝贝你。”
李氏细心地用湿帕子给苏喜擦了脸之后,就劝她早点歇息。
“既然打算要这个孩子,就更要养好身体,多注意休息,才能把孩子壮实地生下来。”
李氏从苏喜房间里出来之后,看见苏进敬正站子石阶下,眼朝着东边看。
李氏也跟着看过去,正见苏园与两男一女在远处的梧桐树下说什么,四人都笑得开心。
那个高个子的女子话最多,但瞧得出她不管什么还是身体动作,都以围绕苏园为住。其中以白衣少年话最少,只从侧脸来看便知他样貌斐然,目光总是专注地看着苏园。
李氏突然想起来了,怪不得她觉得这少年眼熟。这位就是她第一次来开封府的时候,苏园让她认的‘祖宗’,当时可把她好一顿气。
“那些人都是谁?”李氏问苏进敬。
苏进敬回神儿后,依李氏之言,又看向那四名年轻人所在。
“高个子的姑娘叫孙荷,是东风镖局的千金。青衣的那位,南侠展昭。白衣的,锦毛鼠白玉堂。”
“她在开封府过得倒是很好。”
李氏听苏园有这么多厉害的朋友,不禁发出感慨。她红了眼眶,眼底闪过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