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园扫视这些人一圈,其中属端水的小丫鬟最惊恐,哗哗流着眼泪。其他人还好,虽然看起来很怕她,但都没哭 。这些人中只属她最弱,她哭的凶倒也情有可原。
“包大人他们在哪儿?”苏园直接问最重要的,见没有人点头要回答,她好似耐心地继续解释一句,“就是你们马棚那边,箱子里原本装的人,哪儿去了?”
这时有人点头了,是西厢房的四名青衣男子之一。
苏园摘下他口中的布,解了他的哑穴。
“你们谁都不许说,否则会有什么下场,你们心里清楚!”
男人喊完话,见苏园摆弄着手里的飞刀,他梗着脖子铿锵道:“用不着你动手,我自己死。”
说罢,男人便去咬他身边另一名青衣男子的发髻,随即毒发身亡。
瞧其毒发的症状,还有他们发髻藏|毒的方式,可以非常确定苏有才与他们有直接关系。
不过在王民庆夫妻被害案子中,那三名装抢劫的鬼见愁刺客们的发髻里却并没藏|毒。
或许是因为苏有才曾经在开封府大牢服毒身亡的关系,他们怕这种藏|毒方式被开封府察觉出共同点,所以在那件案子中避开了。
“你们都是鬼见愁的刺客?”苏园无视那名慷慨赴死的青衣男子,依旧用波澜不惊的语调问他们,不过这一次她换了一个简单点的问题。
又有一名青衣男子点头了。
苏园勾起嘴角,拿下他口中的布,就见这青衣男子和之前的那位一样,咬了身边人的发髻,也自尽毒发身亡了。
余下被绑的人们都都看着苏园,他们以为苏园见到这光景,会因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而无奈生气,甚至愤怒跳脚。
然而他们失算了,他们想看到的那些情绪,没有一丝丝都表现在苏园脸上。
苏园依旧是冷静如故,甚至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很明显是一种轻蔑的讥笑,像是主宰生命的王者在看着他们这些渺小蝼蚁是如何犯蠢作死。
“都不想回答是不是?那也别浪费时间了,你们一起吧。”
苏园拿了余下两名青衣人和东厢房三名小厮口里的东西,随他们自尽。但如果有想活命愿意招供的,就可以直接说出来。
结果就是这五人都服毒自尽了。
于是屋里就剩下苏园,被烫脑袋的山羊胡男人,洗脚妇人和端水丫鬟。
苏园直接用刀割断了男人和妇人的发髻。二人散落在地的头发里,果然滚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儿。
苏园从账本上撕下一张纸,将这两颗药丸作为证据收好。
然后她看见洗脚妇人一直瞪着她,似有话要说。
苏园就将洗脚妇人嘴里的布扯了下来。
“你别白费功夫了,便是没有毒药,我二人宁死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