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玄下意识地看了沈镌一眼，眼里写满了“我跟他特别清白”。
然后他起身走出门，问：“你怎么来了？”
顾甚温声柔和道：“正好在这边有个通告，顺便过来看看你。”
“不请自来，不会打扰吧？”
商玄语气平淡：“有什么事吗？”
“中午有时间吗？”顾甚邀请道，“想请你吃个午饭。”
顾甚对商玄明显是有好感的，不过那仅限于对他的性格和外貌。如果商玄愿意，他同样非常乐意跟这样的美人在一起。
两个人大概就说了两三句话的功夫，沈镌就从训练室推门走出来了。
蹙眉盯着说话的二人。
商玄转过头去，表情非常无辜：“他说要约我出去吃饭。”
顾甚挑眉看了眼沈镌，“借你的队员出门两个小时，沈队应该不会介意吧？”
沈镌神情平静，淡淡回答：“最好不要。”
这句话是当着商玄的面说的，让顾甚稍微惊讶了一下。
——上次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沈镌可不是这个态度。
顾甚的目光若有所思地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他仿佛明白了什么，意味不明地问沈镌：“上次我问你的那个问题，现在就已经有答案了么？”
沈镌目光沉定：“嗯。”
这俩人打哑谜似的，商玄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真是可惜，”顾甚有些遗憾地说：“我也没有夺人所爱的癖好，既然你们……”
他看了商玄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有缘再见。”
然后也不多纠缠，直接转身离开了。
等顾甚离开之后，商玄好奇又不解地眨了眨眼：“……上次？你跟他说什么了吗？”
沈镌没有办法在商玄面前隐瞒什么，就把上次两个人上次的对话一五一十地都告诉商玄了。
——那时候顾甚明摆着对商玄不安好心，沈镌要他离商玄远一点。
只是当时的确没有立场插手这件事。
商玄听完来龙去脉，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沈镌，垂眼望他，语气带着一点调戏的味道：“所以，去酒吧接我，给我送奶糖，到直播间偷偷看我，让别人不许靠近我——沈队，你还擅自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他的声调不急不缓，而“沈队”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这一件一件“光辉往事”罗列下来，沈镌简直要无地自容。
半晌声音几不可闻地说：“没有了。”
商玄倏然凑近看着他的眼睛：“真的吗？”
沈镌呼吸一滞。
似乎……真的没有了。
于是沈镌重复说：“没有了。”
商玄安静了一会儿，忽然伸手轻轻抱住他，低声说：“我很开心。”
“原来你也这样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