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小学的时候,捡到了一只小狗,把它带回家之后,妈妈却不肯让我养它。我又哭又闹,她却说,我要乖,要做个好孩子。后来,我照顾了小狗一晚上,第二天还是看着爸爸妈妈把它送走了。”
绥沅低着头,“做个好孩子,是我心甘情愿的。可我又觉得,好应该是一种选择,而不是一种要求。我不想让妈妈失望,所以听话,做个别人认为好的孩子。”
“但是……”
绥沅晃了晃,又扣紧了宋以简的手臂,这才站稳,“从来没有人规定,孩子一定要是好孩子,人一定要是好人。好和坏的判断,每个人心里也都有一杆不一样的称……”
她的话有些没头没尾,但宋以简听懂了。
“姐姐……你说自己不好,我却不这么认为。再退一步,就算你真的不好,那也没关系,我能接受,那就没关系。”
“最奇怪的是,我们才认识这么一会儿,我就这么喜欢你了。”
绥沅慢悠悠地眨着眼睛,抬起了头来,微微抬着下巴,看着宋以简,“我觉得这才是我最害怕的。”
宋以简敢说自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神。
说是心疼,却又复杂许多,好像还杂揉着喜欢、欲念、纠结。
她有些看不懂了,感到非常陌生。
绥沅的口红早在喝酒时便蹭去了许多,眼下只留了一些浅浅的红印。
见宋以简还是不出声,绥沅便抓着她的手臂晃了晃,软绵绵地问她,“嗯?”
语气都有些乞求的意味了。
宋以简想着,不值当。
她甚至比不上那个护工温柔,不值当绥沅如此。
但宋以简还是抓住了绥沅的手臂,另一手抬起,在绥沅的嘴唇上抹了抹。
“嗯。”她听见自己答了一句,“我也是。”
说完,宋以简低下了头,压上了那褪不了的红印。
绥沅感觉那香气铺面撞了下来,好像香薰瓶在自己头顶倾倒,她迷迷糊糊的,更晕了。
一切感受都是新奇的,热烈的唇舌,腰间搓揉自己的手,都发着烫。
宋以简亲得得心应手,不急不缓,非常投入,非常享受。只是绥沅状态没那么好,只知道傻傻地张着嘴任由索取,完全不懂得回应。
“怎么这么笨。”宋以简退开一些,“我可不喜欢笨的。”
绥沅眨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撩着宋以简的下巴,像羽毛似的,痒得不行。她后知后觉的红了脸,把脸埋在了宋以简的颈窝里。
“没完呢,躲什么。”
宋以简用指节抬起绥沅的下巴,稍一偏头又凑了上去,这一回急了许多,抱着绥沅的力道也大了很多。
绥沅害怕,太怕了。
吻,触碰,被推搡着往房间里走,有人压在身上……这些都是第一次。
宋以简剥开所有繁复,露出最真实的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