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槿书也没勉强,松了手把纸巾给她,触了触她手腕上的红痕,提醒:“手一会儿要用药酒揉一揉比较好哦。”
语气温和得令孟晚霁心悸。
她不敢看她,应:“嗯。”
两人收拾好并肩往校园里走,夜风送来丝丝凉意,给孟晚霁带去一种不知今夕何年的错觉。
“前男友?”盛槿书状若随意地问。
孟晚霁应:“不是。”顿了顿,她补:“相亲对象。”
盛槿书“噢”一声,了然地问:“今晚那个也是相亲对象?”
孟晚霁心脏漏了一拍。原来她也看到她了。她忽然觉得双脚落到了实地,想起了今晚的种种,想起了横亘在她们之间的现实。
痴妄是可耻和不应该的。她没了心情回答盛槿书。
盛槿书以为她是默认了,半开玩笑地说:“介绍人的眼光好像不怎么好,这两个看起来都不怎么样哦。”
她调侃:“孟老师你是不是脸皮太薄,太好说话了?”
“下次我帮你拒绝怎么样?”
孟晚霁忽然停下了脚步。她叫她:“盛老师。”
盛槿书也跟着停下了脚步,满眼是笑地望着她。
孟晚霁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张开嘴,努力武装出了最冷淡的声线,说:“我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亲近到你可以随意指点我感情私事的程度。”
盛槿书的笑,在一瞬间淡去。
“抱歉,是我多管闲事了。”空气凝滞几秒,盛槿书又扬起了笑,这次,笑意不达眼底。
第10章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孟晚霁蹙着眉头,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窗外的天,灰蒙蒙的,是入夏后难得的雨。她偏头拿了腕表看时间,屈肘撑着坐起,有迟钝的痛意慢慢地泛开,来自腕部,也来自腹部。
用药酒揉过的手腕,依旧显出了淤青;南洋菜不知道是不是不合肠胃,胃从昨晚入睡前就不是很舒服。
不是很难受,也不是很难忍。
她没事人一样下床,按部就班地换了衣服出卧室洗脸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