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天气好善变哦。”她故意感慨。
孟晚霁被她勾回一心思。
道空旷,除却雨水拍打声音,一片清幽。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亲近宁和独处时间。
孟晚霁着地面上她交融在一起几不可见影子,问:“g国天气不善变吗?”
盛槿书回忆:“还好吧?五月时候比较无常,其他时候都算平稳。”
“不适应吗?”
“不。”
“那怎么突然想到回来当老师?”孟晚霁状若随意。
盛槿书侧头她,没有回答,眼底有玩味慢慢漾开。
孟晚霁以为她又要说些“交心话要和交心人说”这类逗弄话语,没想到她问:“我回答了,也回答我吗?”
“回答什么?”
“回答为什么当老师。”
孟晚霁愣住。
盛槿书不给她拒绝机,自己飞快地把答案说出:“我嘛,当然是因为想做一个对这个社有贡献人。”
孟晚霁:“……”
信个鬼哦。她忍不住低头嗤笑。
盛槿书用伞柄轻敲她头:“什么意思?”
孟晚霁偏开头,蹙眉横她。
盛槿书半不心虚,只笑盈盈地盯着她。
孟晚霁与她对视两秒,心头微微热,转开眼了。有些微妙变化,她心照不宣。
宿舍楼到了,盛槿书收起伞,两人一同电梯。孟晚霁见,她薄针织衫上,不与她靠着那一侧,半边颜色都是深。
孟晚霁眼眸跟着深了深。
静默两秒,她开口回答:“因为我爸爸觉得我性格合适。”
刚高时,孟士培要问她,经管、法律、教育,她喜欢哪面?无论她选哪个,只要她肯努力,他都能帮她把路铺平。
她不能也不该选经管、法律,那是初阳以后要走路。而她想选,没有在孟士培期待之内,她不敢说。
她选了教育。孟士培也挺认可。他说她从小不争不抢、不骄不躁、平和沉稳,当老师确实很适合,以后一线攒够了经验,可以转管理,接手学校,兼顾家庭。对女孩子来说,能平平稳稳、安安逸逸地过一生,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她应好。
她从来没有在别人问她这个问题时答过这个答案。成年人,这样答案起来难免可笑。但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出口了。
盛槿书好像不意外,按电梯楼层动作没停,问她:“那呢?如果让自己选,想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