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让人无语,这原房主不仅一房二卖跑路了,居然还瞒着她这么重要的事,所以她之前要贴符啥的还真没做错,只可惜许书意不同意之后她就扔掉了。
阮霜安慰自己,“人有生老病死,正常的。”又不是那种横死的,凶宅,要是凶宅她许书意也不会买吧,许书意比她精明,不会犯这种错。
没想到,许书意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她轻飘飘道:“好像说是吊死的。”
完了,阮霜已经陷入恐慌,大白天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对许书意的话有一点点质疑道:“不会是真的吧?你确定没有骗人?”
就允许你咒人,不允许她骗人?许书意大大方方地安慰她:“别怕,要坚定唯物主义。”
本来还有些质疑的阮霜已经对许书意的话深信不疑了,越是让她别怕,阮霜越是怕的厉害。
到了晚上,阮霜左翻右翻,一点都没有睡意,开着灯,傻乎乎地盯着天花板,反正她一闭上眼睛就开始胡思乱想,各种灵异画面在她脑海里来回过了好几遍。
睁眼到了天亮,她挂着厚厚的黑眼圈来到院子里晒太阳,在院子里咪了一小会,总算来了一点精神。
许书意抽着烟,翻着手里的剧本,像个没事人一样。
阮霜好奇问她:“你一点都不怕吗?”问出这个问题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问的问题有多傻,人家早就知道了,不像她蒙在鼓里,可人家还是坚持买了这房子,说明人家一点都不怕,一点都不介意。
许书意抬头,阮霜从侧面看过去,她下颚轮廓清晰,衬得她气质愈发出众,简单常见的抽烟姿势都被她做得那么漂亮。
原来抽烟也可以这么优雅。
许书意笑笑,看到阮霜阮阮瘫倒在椅子里的样子她慢悠悠地道:“不怕,你这样子是没睡好觉?”
这不是很明显嘛,阮霜希望今天的黑夜不要到来,她回过头去看整栋别墅,觉得鬼气森森的,一点都不想踏进去。
她整个人绵软无力道:“我开了一整晚的灯,不敢睡。”
她的确是胆小鬼。
许书意掐灭了烟,把烟蒂扔入烟灰缸里,她说:“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阮霜反驳:“没做亏心事就不怕了吗?你就没有怕的东西?”
许书意陷入思考,她有没有怕的东西,有吧,她害怕被背叛,顿了顿她对阮霜说,“我那边有马克思主义的书,要不要借给你用用。”
这样也行?不过,不管行不行,她先试试。
傍晚,她刚吃过晚饭,外面就开始下起了暴雨,过了一会儿,手机接到通知,因暴雨损坏了线路,需要对电线进行抢修,会断电几个小时。
什么是雪上加霜,这种情况就是,阮霜把许书意给的马克思主义书放在枕头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特地把脚裹的好好的,就这么过了几小时,手机里的电耗尽了,最后一丝光线消失,房间里彻底一片漆黑。
暴雨持续不停,豆大的雨滴不停敲打着窗户,风声嘶吼着,躲在被子里的阮霜快哭了。长时间蒙着头的阮霜探出头准备好好呼吸一下,眼睛就瞄了一眼落地窗,院子里的树枝藤蔓在她脑子里幻化成张牙舞爪的怪兽,她立刻又钻入被子里。
这时候从客厅传来丁点儿脚步声,徘徊着,走来走去,阮霜现在脑子里全都是横梁,粗粗的麻绳以及吊在半空的双脚,晃啊晃的。
她闭着眼和睁着眼都不管用了,她决定出去看看,说不定是许书意在外面呢。
她轻手轻脚下了床,沿着墙壁摸索到门把手,心剧烈地跳动着,慢慢地打开了房门,她问:“是许书意吗?”
没有回答...
不死心的阮霜往客厅方向走去,她房间离客厅还有一个过道,伸手不见无指,她靠着感觉往前走,她还是能听到脚步声和翻动物品的声音,她又喊了一声:“许书意。”
依旧没有听到答复,阮霜心跳如擂鼓,她快坚持不住了。
往前走着走着她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这时候,一道闪电劈下,客厅里瞬间亮起来,就这么一瞬间,阮霜看到一张诡异的面容,惨白惨白的,不像人,许书意没有骗她,这屋子里死过人,啊啊啊啊啊,阮霜害怕到惊叫起来,“别过来啊,我不认识你啊。”
闪电亮的那一瞬间,许书意也看到了阮霜,听到阮霜崩溃到极点的声音,许书意对阮霜说:“我是许书意。”
她一边说一边向阮霜靠近,阮霜快失去理智了,许书意说的话完全没入她的耳,看到向她靠近的许书意,觉得今晚她可能要交待在这里了。
因惊吓过度,阮霜的步伐完全迈不开。
许书意大概明白阮霜这么害怕的原因,她摘下面膜和耳机,加大了声音,“没有鬼,你刚刚看到的是敷面膜的我。”
阮霜听到了这句话,这个时候又有闪电劈下,照到许书意脸上,那张脸确实是许书意。
但她还是不能够完全相信,她问许书意:“那我刚刚叫你,你怎么不回答我?”
许书意回答:“我刚刚戴着耳机,没有听到。”
阮霜失控的情绪稍有平复,但又转念一想,或许是鬼在迷惑她?这一切都是假象?阮霜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委屈害怕到极致,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许书意上前果断地抱住了阮霜,声音在暴雨之中却显得格外清晰,“对不起,我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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