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救命啊!”不管了,苏子恒拼尽全力跺了跺脚,试图喊人救自己,但他好像在一个很空旷的环境里,没有一个人给他回应,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回响。
苏子恒感到一阵心慌意乱,突然想到他是因为跟踪周乔宁才被人绑到了这里,立即联想到了可能是他被周乔宁发现了,所以被绑到了这里来。
“姓周的是不是你?”苏子恒骂骂咧咧道,“我知道肯定是你!有种你就给老子出来!你把我绑到这里来想干嘛?有本事你就弄死我,要是让我出去,我肯定不会让你好过!”
刚骂完,苏子恒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打得他连人带椅一起倒在地上。
他挨了打还不长记性,继续污言秽语咒骂,忽然响起一个极其森冷的声音说:“把他的嘴堵上。”
立即旁边便有人把苏子恒连人带椅扶起来,往他嘴里塞了一团抹布,这下苏子恒只能嗯嗯呜呜,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苏子恒骂了一会儿骂累了,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听到身边响起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清脆的咔哒声,那个男人又说话了,“被人绑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儿怎么样?”
男人的声音很冷很沉,语气中的寒意都快渗入骨髓,苏子恒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忽然脑子里一个激灵,立刻猜到了说话的人是谁——江随!
苏子恒眼前一黑,感到一阵绝望,如果绑他的人是周乔宁那还好,他不信周乔宁真敢对他怎么样,可要是落到了江随手里,那就不同了。
江随的心计手段苏子恒是了解过的,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今天江随敢把他绑到这里来,就说明江随有百分百的把握,让他没办法翻身,苏子恒心口一凉,后背冒出涔涔冷汗,明白自己今天要有苦头吃了。
“别担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为你这种人手上沾血,不值得。”江随继续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警告你,别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滴水不漏,没人知道,以后离周乔宁远点,你要是还敢对他有不利的想法,下次你就不会仅仅是坐在这里。我想你应该也没兴趣大冬天的,去余江里洗个澡吧?”
苏子恒默不作声,心里恨江随和周乔宁恨得心痒痒。
江随好像猜到苏子恒在心里骂他,冷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不服气,可你也要想想自己今天有没有出得了这个门的本事。”
苏子恒一怂,开始呜呜呜地拼命点头求饶,好像在祈求江随能够放了他。
兴师动众地把苏子恒绑到这里,当然也不仅仅只是为了吓一吓他,江随示意让人把苏子恒嘴里的抹布取出来,然后说:“我现在需要你录一段话,承认自己曾经企图对周乔宁不利,该说什么,我已经先帮你写好了,你只要照着读就行。”
江随说罢,就有一个大汉摘掉了苏子恒头上戴的头套,把一支录音笔放到苏子恒嘴边,另一个大汉则拿着手机举到苏子恒眼前,让他读手机屏幕上的文字。
苏子恒一看屏幕上的文字,便知道自己要是读了这些话,等于永远有个把柄落在了江随手里,以后再也不能报复他们了,要不然,这段录音一公布,周乔宁要是出了什么事,警察第一个就会怀疑到他头上。
一个大汉见苏子恒不肯开口,不耐烦地催促:“赶紧照着读!”
苏子恒当然不愿意,嘴巴紧闭,一副打死也不开口的样子。
“不想读?”江随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了苏子恒一眼,挥挥手招呼一个大汉,“既然苏先生不想开尊口,那就麻烦你想个办法。”
大汉直接一记老拳不客气地打到苏子恒的肚子上,苏子恒立刻感觉五脏六腑被打碎了一样,疼得叫唤出声,额头上冷汗直冒,但他还不愿意服软,咬牙切齿地喊道:“江随!你敢这样对我,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江随转了转手腕上的表,看了眼时间,淡定地说:“别急,再过一会儿你哥就到了。”
苏子恒双眼微睁,忍不住疑惑,江随还把秦怀叫了过来?他什么意思?难道不怕被人知道他做的事吗?
苏子恒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恨恨地问:“姓江的,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江随冷冷地睨着苏子恒,眼神像在看路边的一只癞皮狗那么嫌恶,“你不想承认自己做过哪些事,没关系,我今晚有时间,可以帮你慢慢回忆。”
江随说完重新背过身去,两个大汉则把手指关节掰得嘎嘎作响,狞笑着朝苏子恒走过去,苏子恒吓得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别乱来!打人犯法知不知道!我要报警!我一定会报警让警察抓你们!”
江随听了只觉可笑,一个“杀人凶手”竟然口口声声喊着要报警,这种人渣也配得到法律的庇护?
苏子恒只是一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拳头还没落到他身上,他就已经哀叫连连喊饶命了。
“不想吃苦头,那就赶紧给老子念!”大汉朝苏子恒转了转自己沙包大的拳头,威胁道,“念清楚点,要是念错一个字,念漏一个字,老子的拳头可是不长眼睛的!”
苏子恒害怕被揍,只得支支吾吾地照着手机屏幕上写的话念,好不容易念完了,以为没事了,一抬头却见江随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根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