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太后泪中带笑,看着娜仁的目光越发慈爱:“咱们满人少, 壮丁更少。全国上下, 能上阵杀敌的满族儿郎也就六万上下,每一个都是宝贝啊!”
“而汉人却数千万,便十口出一丁,也还有数百上千万之众。”
“以极少驭极多,以至于哀家每每心生忐忑。唯恐一着不慎,连被赶回关外放羊的机会都没。既不放心将兵权托付外族之手,又舍不得满人精锐被战场消磨……”
“若这酒精能杀毒,防止伤口感染、能退烧等。极大程度挽救伤者性命,岂不是,岂不是给八旗,哦不是全大清兵丁多了个保命符?”
“好孩子,你此事上,你真真居功至伟……”
若往常,来自偶像的彩虹屁保准儿能让娜仁心花怒放,美到找不到北。可如今……
她,她就是一搬运工啊,完全照搬了先贤成果。
理不直,气当然也就不壮。
只把两小手摆成蒲扇:“别别别,皇额娘可千万别这么夸我,我……我也是拾人牙慧来着!”
“嗯嗯嗯!”太后点头,继而笑言:“哀家的好儿媳妇就是谦虚!如此大功,也向不居功自傲。依然端方恭谨,太有国母风范!”
亲自给好儿媳盖章表扬后,太后再度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博果尔都快当阿玛你,你小子倒是何时让哀家抱上乖孙?”
“现在就能!”顺治眉眼含笑:“林有为,去宁悫妃与康妃处,将福全跟玄烨抱过来,给皇额娘好生亲香亲香!”
“去去去!”太后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少跟哀家耍花腔,哀家就想知道。到底甚时候,娜木钟那个嘴贱的才能不盯着哀家的乖乖好儿媳唤姑娘家。”
“这……”顺治一噎,超想一句皇额娘,您当儿子不想呢?
但守着当事人,他还真没这个胆,也没那个脸。
忙祸水东引:“这贵太妃也值当一提?啧,儿子都登基十二年了,只她还活在当年的麟趾宫中。以为自己多威风赫赫,还能跟皇额娘分庭抗礼。实在无状,不然……”
“儿子削削她的位份,让她好生清醒清醒?省得再来皇额娘面前张牙舞爪,惹您烦心。”
虽此事不大可行,但太后看重的是结果么?
不,她只高兴儿子有这番豁出去被诟病也要维护她的孝心!
当即笑着摆手:“皇额娘知你孝顺,但由你出手处置先皇嫔妃不免惹人非议,也影响你与温庄、博果尔的姐弟、兄弟感情。横竖也没多大点事儿,且由他蹦跶去罢。”
“总不好博果尔还在江南为你出力,咱们娘俩就处置了人家额娘……”
“横竖皇后没受委屈,哀家也没往心里去。这篇就暂且揭过去,等她再造次,一并收拾不迟!”
顺治只为转移话题,闻言当然不会再说甚。忙拱手笑答:“皇额娘所言极是,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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