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眉峰都没动一动,只浅笑:“合该如此。”
秉持了任你如何横挑鼻子竖挑眼,我自巍然不动。但凡有机会,就把话题转移到科尔沁发展大计上去。气得吴克善牙根痒痒,直说让他死了这条心。
再如何伏低做小,他们之间也再没有舅甥之谊,只有君臣之别了!!!
顺治又笑:“无妨,朕也没敢奢望与您亲近如初。在皇额娘面前别针锋相对,影响她老人家好心情便可。”
吴克善气咻咻应了声成,舅甥俩至此算是达成了共识。
差点被扒了一层皮的皇上终于回到昭仁殿,立马又被自家皇后给狠狠打劫了把:“皇额娘盛情难却,我便彻底没却成。如今,她老人家的全部家当可就都在我手里了。”
“那你当儿子的,还不得给置办个更好、更多的来?否则来日,福全跟玄烨大婚,当皇玛嬷的要赏些好东西给孙子做脸,却苦无东西怎么办?”
怎么办?
当然是他这个当儿子的给如数甚至加倍补上咯!
虽然他有点没懂,为何这婆贤媳孝的温馨里,怎么偏他损失惨重。但一个生他的,一个要与他共度余生的,两个毕生最重要的女子。
他能做的,也只有敬着、爱着、宠着呗。
顺治摇头,眸光中满满的宠溺。
翌日便一个长数米的宝贝清单送到慈宁宫:“听说皇额娘疼媳妇疼到自己库内空空,儿子可不救忙不迭赶来孝敬么?”
“区区薄礼,还望皇额娘莫嫌弃。”
一时激动把家底弄光光,还愁以后需要花用时候怎么办的太后当即笑呵呵接了:“你小子能有这等细心?定然是皇后提醒的!你呀,好就好在给哀家娶了这么好个儿媳妇!”
付出良多却没得到个好儿的顺治:……
很是意难平,当即便说:“既然大舅都来了,额娘的思念之情也得到了慰籍。这科尔沁这行,是不是暂缓点?”
见了兄长后愈发思念故土,每天扳着手指头数日子的太后哪能同意?
当即眯眼,很给当了皇帝也依然是她儿子的臭小子点颜色看。收拾得他火速改口,连说皇额娘儿子玩笑的,真是玩笑的。太后也依然不放心,从二十一春冻土化尽可以动工起,就频频问询。
可大清没有铲车、没有混凝土搅拌车、没有压路车。一应平整路基,搅拌水泥等等都是人工。偏偏这几年大清各行各业蓬勃发展,雇工用人者众,用银子抵徭役的也不少。
科尔沁离京城又千数百里,委实不近。越往北还越冷,九月里甚至八月中便开始下雪。一年能动工铺路的,也就半年左右。
种种因素加起来,硬让太后从顺治二十年孟夏,一直盼到了二十五年春才终于听到了路要竣工的消息。
可把她给欢喜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