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就有点过头了。他相信邓布利多认为他的伤疤隐患仍然存在。
他一边说服自己,一边忍不住有点期待。
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欣喜若狂的感觉,他已经不再期待邓布利多的强大保护,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也不是邓布利多的责任或义务。如果他肯提供,哈利当然会感激不已,但如果他有自己的判断,哈利也会平静地接受,一如既往地尊敬他。
最后等待的时刻,哈利的心情非常平静。
他收拾好了行李,觉得无论如何,单单是邓布利多要来接他就已经是个前所未有的惊喜了。
十一点的时候,邓布利多准时抵达了。
弗农姨父一家似乎被他吓住了,哈利发现他们并非第一次见面。
邓布利多毫无顾忌地指责他们对待哈利的态度,弗农姨父惊愕又愤怒,但看上去畏惧才是最多的,他几乎不能做出有力的反驳。
其实哈利觉得他们这段时间的改变已经使他的生活能够忍受了,但是邓布利多带着他离开以后,他还是小声说了一句:“谢谢你,先生。”
邓布利多低头望着他,轻声说:“别谢我,哈利,我只是做了早该做却一直没有做的事。准备好,我们要出发了。”
他抓紧哈利的手,启动了门钥匙。
他们出现在温暖的校长办公室,壁炉上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墙壁上历代校长的肖像都昏昏欲睡。
哈利和邓布利多分别坐到办公桌的两侧。
“你的伤疤怎么样了,哈利?”邓布利多关怀地问,“最近有没有做梦?”
“没有。”哈利说。眼睛盯着自己的膝盖。
尽管邓布利多的态度无可指摘,但问的问题上来就有点惹恼了哈利。
这是在躲避了一整个学年以后,邓布利多首次和他私人相处。
上来就是对他的质问。
哈利不想说话。
气氛开始变得沉闷起来。
邓布利多开口了:“哈利,我想我欠你一个解释。”
哈利很快后悔了——这太幼稚了,他到底在赌什么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