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转过几个念头,刚想补充点什么,就听到一句冻结灵魂的提问。
“我允许你动了吗?”
伏地魔垂首侧目,捏在脖颈的手指忽然变得力大无穷,好像只要再用一点力气,就能把他的脖子捏断。
芬里尔血液逆流,窒息又痛苦,呜呜啊啊地哀叫。
伏地魔放松了一点力气,看进他的眼睛,野蛮地翻阅记忆。
“原来如此……你还真是什么重点都没说到……”
松开手,芬里尔应声而落,头晕目眩地倒在地上喘息。
伏地魔转向半空的黑魔标记,若有所思。
“那个标记,也是你放的吧。”
“……咳……是……是的……咳咳……”
芬里尔艰难地回答着,倒映着黑魔王身影的瞳孔微微变形,显出一丝凶兆。
黑魔标记一旦放出,只能由同一根魔杖收回。这也是为什么众人对漂浮在凶杀现场的黑魔标记束手无策,只能任它耀武扬威的原因。
伏地魔发明了它,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现在不适合让它继续飘在那。
他垂手吩咐:“魔杖。”
芬里尔瞳孔微震,不能接受自己得到了什么命令。
手指攥紧到微微发白,他压抑地问:“您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他的惨叫几乎穿透云霄。
“很好,芬里尔……黑魔王已经充分了解了你的想法。”
伏地魔不由分说地赐予他不赦咒,屈尊纡贵地俯下身取走魔杖,云淡风轻地甩了甩。
和紫杉木魔杖相比,果然差得远。
他多余地回想起冬青木魔杖的手感……又是天差地别。
指向空中图案的时候,想法就这么转变了。
比起消失……还是这样更具威慑。
脑海里闪过一支花瓶里独自绽放的玫瑰。
芬里尔在灭顶的痛苦里见证了黑魔王一步步把天上的绿光变红,红光聚拢成玫瑰的图案……愈发超出他的理解范围。
“主……人……主人……饶了我……”他也顾不上那些,疼痛稍缓,一边求饶一边匍匐爬向黑魔王,脑子忽然灵光一闪,“一定是蒂莫西……主人!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背叛我了!一定是那个新加入的小子,蒂莫西·艾沃赫尔特!主人,只要抓住他,就能让我的族人停下——呜啊——”
伏地魔揪起他的脑袋,等芬里尔意识到的时候,魔杖已经抵在了太阳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