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乾也觉得好奇,为什么只有上早朝的官吏才捐?
“...看来是有针对性的。”
齐瑜心轻笑,朝堂之事她不懂,但是事出必有因,她也不必猜,有些事情,很快就会有真相了。
南国,皇宫,朝堂上…
今天每个官吏都愁眉苦脸,有些不明所以,那众生相,唐渊倒是看了个过瘾。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监尖锐的声音传来,所有人才在各自的心思上回过神来,此时一个官吏走了上来,道;“皇上,今日在京城大街上贴满皇榜,说臣等五珠以上的官吏将捐出两个月的俸禄填充国库,不知是否真假?”
“微臣也斗胆求知此事。”
“臣也是!”
“皇上,此事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又一个官员走了出来,这副景象倒是比昨天热闹多了。
唐渊见一个两个因为担心自己的钱袋而出来说话,唐渊冷笑,只是尚未等他开口,太子便上前一步,道:“皇上,儿臣有话要说。”
“说。”
唐奇转身看着纷纷拱手作揖不敢抬头的官吏,他冷笑道:“昨日早朝,也不见各位大人如此活跃,不过两个月的俸禄,便让这朝堂变成京城卖菜的大街一样吵闹,成何体统?!”
唐奇虽然年纪轻,但是说话掷地有声,他平日里喜欢和赵慕言胡闹,喜欢逗她生气,但是赵慕言说的话他都有记在心里,而且运用得十分娴熟。
要他出来说话,也是赵慕言的意思,他是时候在朝堂建立威信了,而且谁都知道唐渊亲自培养自己,自己说的话,便是唐渊要说的,谁敢不从?
“太子息怒!”
“太子息怒!”
第一次见这个年少的太子说出如此重话,安逸惯了的官吏们不经意吓了一跳,纷纷跪下,求太子息怒。
唐奇却没有打算放过他们,负手而立,一脸正气,脸色没有怒气,却不怒而威,倒是有了几分君王的风范。
“众卿是否怪父皇没有跟你们商量就做此决定?”
唐奇冷笑,跪下的一片管理皆不敢吭声,却一脸被说中心事的模样,委屈和不满都写在脸上。
“昨日父皇问你们有何事禀报,却无人应答?你们既然没有事要跟父皇商量,那么父皇做事儿也不必与你们商量,你们说对不?”
唐奇说完,官吏已经惊出满脸的冷汗,低着头不敢看太子,此时一个官吏抬起头,道:“臣着实没有政事要禀报,这样的处罚,臣不服!”
“不服?”
唐奇慢慢走向那人,可是那人刚才的底气似是忽然就没有了,低下头,不敢看唐奇。
“陈少郎,你负责济安城以及附近镇县的汇报,济安城两日前冻死饿死了数十人,为何你不上报?莫非觉得人命不要紧,还是你要等到死亡人数过百你才汇报?以便可以多申报一些银子赈灾?”
唐奇很多事情都看得透,而且赵慕言日日都要她看奏折,看官吏的资料,很多事情他都已经记在心里,只是平日也不说,此次在唐渊和赵慕言的授意下,他倒是可以畅所欲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