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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标间、家庭房、套房、单人标间……几间完全按照此次共同出行之人家庭合理分配的房间,竟然与他们今日到场的人数完全相符。

十一号……酒店的房间是三天前便预定好的。

然而直到早上出行之前,自己的父亲与森伯父才临时决定拒绝前往。那为何这位举止神秘的邀请者,会提前三日知晓他们并不会来的事实,并且未替两人准备酒店房间?

这大概是恐怖片的发展。

原本是邀请米哈伊尔自称朋友的某位神秘人士,在对方并未回复说拒绝前往的情况下,直接寄来了十六人份的车票。

陀思妥耶夫斯基一家、森医生一家、工藤、毛利、阿笠博士……以及最近刚搬来的织田先生与他收养的孩子们,刚好十六人。

他就像是完全掌握了米哈伊尔的交际圈,知晓以对方的关系会邀请什么人,提前预料到了一同前行的几家人分别是谁,并且为此做了万全的准备。

原然而在旁观者看来,这种行为未免太过恐怖。就像是他早在最初就密切监视着米哈伊尔的一举一动,全方位监控着他的生活,令人感到极为不适。

津岛修治也完全入了戏,他就像是心性极为敏感青年,很快便察觉到恋人的反常之处,表情有几分不安地握紧了对方的手掌。

而费奥多尔只是安抚性地笑了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酒店前台很快便维持着职业性的笑容,将房卡递给了面前的青年,“一间单人标间,两间双人标间,一间家庭房,以及一间双套房额外加两张床。这是您的房卡,请收好。”

毫无疑问,唯一的单人标间是阿笠博士这些天的住处,两间双人房的分配则是毛利父女、以及自己跟太宰治。剩下的家庭房是工藤一家,至于那间额外加了床的双套房,则是为了方便织田先生照顾几个孩子们特意准备的。

对方确实没有准备米哈伊尔和森鸥外的住处。

然而不待他继续陷入沉思,身后某位过于年轻的奶爸,却因为前台说吐露出的姓名讶异询问出声,只不过他的表情始终没有任何波动。

“石田?”

并不了解这个名字来源的织田作之助接过了那张套房门卡,同时注视着在场唯一外籍青年的侧脸,似乎在努力尝试着从对方五官中看出来日本人的特征。

只不过这种努力注定是徒劳。

鉴于附近有诸多重要演员在场,费奥多尔很好维持着自己的人物设定,并没有像往常那般言语间总是不经意流露出针对对方的恶意。

他用优雅又温和的性格掩饰自己,语气真像是邻里间极为友好的熟识之人,认真解释说:“嗯,石田彰。织田先生还不知道吧,这是我在日本使用的名字。”

所以拜托不要再问为什么他一个俄罗斯人要取日本名,剧本设定就是如此,他不过是偷懒用了一下自己声优的姓名罢了。

就连津岛修治,也打算在正式步入演艺圈之后用宫野真守当做自己的艺名。

织田作之助一直是那副没什么表情波动的模样,即便是得到了回答,他也没能做出什么更多反应。但他接过房卡的举动稍显迟疑,就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因眼前的环境并不合适不得不放弃。

大概是想问费奥多尔为什么要用声优的名字吧。以及自己如果在后续剧情安排中有需要,是否要用诹访部顺一这个姓名?

另一边,费奥多尔来到了毛利小五郎面前。面对这个表面上糊涂无比、只有在重视的人遇到危险时才会认真起来的大叔,内心也是抱有不少的好感。

当然是针对纸片人的那种。

早在beast线时,他就以楼下波洛咖啡店店主的身份与对方混熟,并且借由这一层关系完成了他们对首领宰的迫害。

而如今的游戏设定里,费奥多尔成了“相识十多年咖啡店主的儿子”。而被植入了虚假记忆的毛利小五郎更是将他当做了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关系更为熟络。

环视了一圈横滨洲际酒店大堂内部的毛利小五郎接过了青年递向他的房卡,在一行人前去搭乘电梯的半途中感叹道:“不过你父亲的朋友还真阔绰,这么贵的酒店,随随便便就招待这么多人。”

这座外形如同帆船的酒店占据了横滨最好的地理位置,某一侧甚至直面着旁边的摩天轮,能欣赏到海湾最美的夜景。而邀请他们的人显然并不在意这些住宿方面的花费,仅仅是为了邀请米哈伊尔参加一个开业仪式,出手便如此阔绰。

令人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费奥多尔君,店长……我是说米哈伊尔先生他不来吗?”同样思考到这一方面的毛利兰牵着咲乐的手,犹豫许久后,还是向那位楼下咖啡店主家与她关系极佳的俄裔青年询问道。

明明最初邀请的是米哈伊尔,最终到来的人却没有他,这是否有些失礼。

费奥多尔维持着礼节性的笑容,摇了摇头道:“父亲他要留在咖啡店,并不打算过来,而且在那之后就联系不上对方了。”

也就是说这次的邀请者行为举动太过怪异,直到现在都不知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完全找不到任何逻辑感。

费奥多尔在孩子们面前隐瞒了先前告知毛利小五郎的恐吓信一事,像是并不打算让他们牵扯进来,准备之后单独与大人们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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