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一开始的自己因为思绪过于混乱,被“书”的真相冲击到无法思考,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异样。
青年嗫嚅着嘴唇,小声呢喃道:“就像是最普通的陌生人……”
原本神色莫名复杂的潘多拉,整个人突然泄了气似的肩膀垮塌,撇撇嘴道:“原来你察觉到了。”
他挥了挥手,坐在餐桌另一旁的大活人瞬间消失不见,就跟他之前处理那些餐盘一样。仿佛只需要潘多拉的一个念头,这座木屋中的任何事物,都能受到他的思想操纵。
真正的费奥多尔,并没有在这间房屋中出现过。
“冷静下来的话,其实很容易分辨的。”警报彻底解除,压迫在西格玛心头的危机感消失不见。他缓缓舒了一口气,神色颇为复杂地解释着自己会发现的缘由。
窗外的暴风雪终于有了减缓的迹象。
军装青年赞美似的鼓起了掌,“唔……这个问题姑且不提,环境方面的话你觉得呢?”
即便早在最初他就在这幅场景中留下了许多漏洞,潘多拉·亚克特还是想听到西格玛自己的回答。
“我也不是很清楚,原本猜测这里应该是俄罗斯……屋外的风景,以及房间内的各种摆设,都是这么告诉我的。”西格玛如此回答着,言语中还是透露了几分紧张感。
他不自在地挠挠下巴,下意识的躲避开对方的目光,得到了那位打趣般自称他母亲的青年,示意他继续的声响。
“嗯哼。”
西格玛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扭过头去,注视着窗外风雪交加的景象,继续解释说:“但是壁炉旁的时钟这么久也没能动一下,外面风雪这么大,但我总觉得暴雪中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这里,让我感到很焦躁。”
最初找寻到家人的安定感平息,随之而来的便是难以抑制的恐慌,屋外的暴风雪更是让他难以放下心来。
总有种落入甜蜜陷阱的错觉。
飓风带来的凄厉嚎哭声消失不见,窗外暗沉下来的天际,也隐隐有着阳光穿透的征兆。
看样子这里的天气,似乎是随着他的情绪而变化的。
“你最初到来的地方,确实是现实中的西伯利亚。”不打算继续装下去的军装青年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框旁,注视着窗外只有一望无垠白色的景象。
“只不过只有一瞬间而已。”
也就是说如今他们所处的地方,并非是西伯利亚的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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