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担忧的声调就差明晃晃问霍辰:你是不是肾不好,说出来吧,我应该不会嫌弃你的。
就冲你不嫌弃我一身汗臭味给亲也不能嫌弃你呀。
“……不是,”霍辰一脸懵:“你睡觉前不是说一半题目不会吗?我太困了醒不来,睡了一觉才缓过来然后立马就下床给你解题,中间喝了瓶水,放了个水,有什么问题吗?”
徐稚的脸色多彩极了,他揉着自个的脑袋心说:麻蛋,终究是你们稚爷思维太跳脱了。
“没问题。”他缓了口气,笑吟吟地说:“谢谢男朋友。”
“你的数学解题思路还没有完全打开,”霍辰猝然换了个话题:“以后做每道题之前先画个思维导图,慢慢把所有知识点联结的关窍打通,那样做解析几何极限什么的大题就完全不费劲了。”
徐稚很快捕捉到他知识网里没有的一个新鲜词——“思维导图”,他摸过手机来想去搜,就听霍辰说:“网上搜出来的太碎片了,我找人借一本s大编写的思维导图教材给你看看。”
“你要是领悟到了真的会成为解题神器。”他说。
徐稚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彻底恢复清醒:“说的跟真的一样。如果真有‘解题神器’的话早风靡全国学生了,s大估计要压清北一头,没那回事,还得靠个人天赋。”
比如得有霍辰这样的脑壳。
“你很聪明的稚儿,”霍辰和他对视片刻,脸上慢慢浮起笑意,他抬起两根手指一捻,比了个不到半公分的距离:“也就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
这话真太欠揍了,徐稚怼了他一巴掌:“别自大了,滚起来买早餐去。”
昨晚消耗太大,他觉得再不吃东西要低血糖了。
“喳!”
霍辰套上衣裤,抓起手机屁颠屁颠地出门下楼觅食去了。
五一前,临近放假那天,四中校内的数学竞赛生选拔拉开了帷幕。
进考场之前,霍辰把徐稚堵在角落里使劲拉着他的手不放,嘴里絮叨个不停:“霍学神给你摸摸,考场上一定能战无不克攻无不胜。”
天气晴朗,微风和煦,徐稚脸上的笑轻松而淡然:“稚爷一共收集了1999道竞赛真题,啃完200多页16开大本思维导图,这就要去召唤神龙,怎么,你想抢功啊霍大佬?”
说着他狠狠地掐住了霍辰的手腕,禁锢住,用另一只手做了个杀鸡抹脖子的比划:“再不放开信不信我切了你这只手。”
霍辰揉了一把他头顶的发旋,嘻嘻笑着跑走:“好运,男朋友。”
从他们身旁路过的同学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像被雷劈了一般定住脚步,屏住呼吸看清楚是霍辰之后,面上露出“是他啊那不稀奇毕竟学神怎么随心所欲都会被接纳”的神情,抬脚进了教室。
考场上静的落针可闻,徐稚黑白分明的眼底胶着在试卷上,全神贯注地做着卷子,许久连头都没抬一下。
监考老师的视线一遍又一遍地扫过全场,每次到徐稚这儿就只能看到浓长乌黑的眼睫轻轻颤动,像脑电波快速处理数据的应和一般,真好,那老师想,花儿一般的容颜,蓬勃的精力,浓厚的热爱,少年时代是真好啊。
叮叮叮。
听到铃声,徐稚条件反射一般停下笔,把试卷铺好,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紧绷的心情被彻底放松下来。
“稚儿,”纪大鸣出来考场就在那边当众哀嚎,扒着徐稚的肩头不放:“我看到你最后一道题写的满满的,能不能告诉我你写的是批判出卷老师的小作文,啊。”
“不能,”徐稚伸出手指敲了敲他搭在肩上的手,语重心长地道:“那道题不是很简单嘛,先做个辅助线求出右边ef的长度,然后在脑子里翻转一下移过去画第二道辅助线……大鸣啊,要努力了。”
他说话的时候唇角扬起,眸中闪烁着意气风发的光芒,就是那种让老师看了欣慰惊喜,让同学看了想脱下鞋砸过去的学(zhuang)霸(b)的神韵,如果仔细看,几乎和霍辰每次从考场出来的时候如出一辙,半分不差。
“你赢了,”纪大鸣恨恨地说,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蔫头耷脑的:“稚儿啊,你也努力,下次这话狠狠地砸到霍辰身上,明白吗?”
徐稚担忧地看了一眼他的大脑门,心想,你头发天生不足后天还不知道保养,注定要秃啊,霸王都束手无策了你造吗,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大鸣啊,你可真是个操心的命。”
霍辰一手拎着书包,校服胡乱搭在劲瘦的腰上,漫不经心地倚在教学楼的出口处,接收过路的同学一个接着一个的注目礼,终于不耐烦了,朝楼上大声喊:“纪大鸣你还不给我放开徐稚滚下来,让老子等多久,饿死了。”
声音雄浑清脆,瞬间直直穿透整整三层教学楼。
“哪个狗逼在吠?让我康康。”冯潇跟在纪大鸣后面刚受完来自徐稚的一万点的暴击,又被这波明狗粮撒得头脑嗡鸣,遂隔着三层楼的高度怒怼:“徐同学今晚跟我们出去吃饭唱ktv,霍辰你麻溜点儿的滚。”
说完,他伸手拉住了徐稚:“徐校草赏个脸,今天我生日,请大家吃饭,吃贵的。”
作者有话要说: 摸鱼更新~
第82章第九次情话
“哇啊,走走走,”登时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霸们簇拥着徐稚就往外走,路过霍辰跟前时挤眉弄眼好不挑衅:“没你什么事了霍大佬,回去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