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找不到话题,只能说:“爸爸想给你安排个度假,你看去哪儿好呢,美国还是欧洲?”
“私人飞机吗徐老板?”徐稚说:“我考虑一下。”
徐远:“私家飞机尚需奋斗,爸是不行了,看我儿子的吧。”
徐稚哧笑一声往楼上走:“下学期住校的事徐老板给安排妥了吧。”
“办是办妥了。”徐远说:“可爸听说四个人一间,条件不好,申请住校的人还多,要不爸在四中对面重新给你租套房子你看好不好?”
徐稚:“不用不用,有张床睡就行,徐老板常说吃苦耐劳是老徐家的传家宝。”
徐远激动地说:“好儿子。果然是徐家的希望。”
徐稚懒得跟他再贫,上楼回自己房间。
乐曼才把徐安安从课外班接回来,她听到父子二人的对话眉头锁紧了,跟徐远做了十年夫妻,她似乎从来没见他那么宠溺孩子的眼神,甚至,连徐安安出生的时候也就看了那么一眼。
“徐安安你在磨蹭什么,还不去写作业,”她朝在客厅无所事事的徐安安大吼一声:“期末门门倒数,什么都学不会,我怎么生出这么蠢的女儿。”
徐安安被她吼哭了。
她的哭声尖锐而夸张,是扯着嗓子干嚎的,不要命的那种:“你就是不喜欢我,我蠢,有本事你把我塞回去再换一个不蠢的,你以为我愿意叫你妈啊……”
“咣!”徐远一脚踢倒椅子,走过去照着徐安安的脸就是一巴掌:“胡说什么,给你妈道歉。”
又责备乐曼:“看看,都是你惯的,太不成样子了。”
乐曼把徐安安拥在怀里,一头撞过来:“徐远你还是人吗?你扇女儿耳光,你儿子在外头打架你怎么不管,敢说句重话吗,你还是嫌弃安安是个女孩子对吧?行,我这就带她走,离婚,没法过了。”
离婚。
这句话一说出口,一家三口之间顿时安静的出奇,连徐安安都不哭了。
“好。”徐远淡淡地说:“我尊重你的意见。”
……
徐稚带上耳机找沈前他们玩了一把游戏,猪队友们菜的不行,开局没几分钟就被收了人头,气的直接下线。
啊啊啊沈前:稚爷你发条语音,确认一下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稚爷。
白菜拱了猪赵宏:刚才奶我们的到底是稚爷还是他家狗子,菜的辣眼球。
徐稚摘掉耳机,和手机一起扔到地上。
咣的一声,砸的地板发出轻微震颤的响动。
楼下的吵架声已经停止,整栋房子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