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场上的人被驱散到四周,唯有三日月和另一人。
“……这种刀习惯吗?”真田拿了一振道场常见的木刀,比起真正的刀来说分量轻了不少,恐怕也不是付丧神日常习惯的重量。
三日月接过木刀,掂了掂,“还好。”
他笑得眉眼弯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用一用刀。”对面人类的跃跃欲试他看在眼里,既然如此,不如顺水推舟。
真田下意识想拉低帽檐,却发现今天在家没有戴,低着头道:“抱歉。”惹了麻烦。
后面一句说不出口。
“有什么可道歉的呢?”三日月将木刀紧紧握在手里,眉峰渐渐染上凌厉,眸中的新月也像是锐利得能伤人,“虽然我输掉也可以……”
“欸!?”听着的少年们发出难以置信的呼声。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三日月笑道,“这一场,我会认真起来的。”
场上开始压抑。
即使在敞亮的道场里,那抹深蓝的影子也如太阳一般耀眼。
若有若无的华光自他周身漂浮,像散漫又飘零的流萤,与淡白的阳光融为一体。
没有人知道,那是自千百次战场上凝聚出来的杀意,是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本能。
两人的起手都极稳,三日月却带着一丝苦恼——用出和本丸其他刃手合实力的三分之一就可以吧?
却不料,三秒过去,对手扑了街。
不知内情的入门级围观者捂嘴偷笑,笑那人不自量力,赞三日月强悍厉害。唯有那群网球少年们赫然睁大了眼睛,脑中还闪着刚刚竭尽全力才能看清的画面。
快,太快了!
前两秒,两人起手,半秒,那人刺向三日月,半秒后,三日月收刀而立。
“怎么可能……”趴在地上的人虎口发麻,一阵一阵的刺痛是来自对方直接的力量,他甚至没能握得住刀。
“换我试试!”更冲动的一人拿着刀从三日月身旁直冲过来,真田厉声呵道:“后面!”
三日月估摸了一下刚才使出的力道,又比之前少用了三分之一。
这次是同样的效果——甚至更加严重。冲来的那人连底盘都没稳住,被打飞刀的同时脚底一绊,摔得爬不起来。
饶是三日月也没想到会有人偷袭,眸底的神色深沉了些,笑意却未曾褪去,“这可不是练习该有的行为。”
三日月的这一场闹剧在围观群众中视为表演,那华丽的衣裳与容貌都是现成的广告,无数本来因为吃苦受累动摇剑道之心的青少年都再次坚挺,不再想着放弃剑道打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