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上说……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就是另一个人。”
“不是这样的。”钱衷一当即否认，“我之前……之前是因为对你有偏见，觉得你娇生惯养性格一定傲慢无礼，所以下意识地回避你。
“是，我是喜欢学生——喜欢学生的软糯可爱。当我后来意识到你和学生是同一个人，我所喜欢而学生所拥有的一切美好品质、其实就是你有的之后，我后悔了。
“我终于知道，我错过了一段多么美好的姻缘。”
周起颜始终抱着膝盖低头，不用正脸瞧钱衷一。钱衷一也知道他现在正难受，一边解释道歉、一边好声好气地劝。
“我知道，你肯定对我有很多怨气，我不介意你之后跟我慢慢说、慢慢抱怨。但是宝贝，你现在必须得吃药，吃了药身体才能好，一直保持身体发热的状态，对你的身体会——”
“我不要！”周起颜气愤地打掉了钱衷一手上的药。
他正是头昏脑涨、情绪上头的时候，能心平气和地跟钱衷一说这么多，已经是他家教出色、足够克制了。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耐着心绪继续聊下去的，但在听完了钱衷一这么多关心的话语之后，他还是克制不住了。
“你为什么又在说同样的话？我上一次发情期时，你也是说了这些话！”
钱衷一被吓到了，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我、我哪里又说错话了？”
周起颜现在状态不稳定，他能耐着心中的火热坐在这里，也是他尽力克制的结果。
闻着屋里越来越浓郁的omega信息素甜香，钱衷一感觉到自己的心扑通狂跳。想要将床上的落难小美人薅过来一顿宠爱，又觉得这样会冒犯了宝贝前妻。
“没有……你哪里都没有做错。”看着一脸茫然的钱衷一，周起颜忍不住崩溃地开始抱头哭泣，“是我做错了……我总是分不清、分不清你在看的到底是谁？
“你是在看着我周起颜，还是在看着那个虚拟世界里的小祈？”
钱衷一慌里慌张，上手搂过周起颜。
意外的，周起颜没有任何反抗，只是一直肩膀抽动，小声抽泣。
“我……我当然是在看你。”钱衷一其实还没搞清楚，这个“在看谁”是什么意思？不管是小祈还是周起颜，这两不都是一个人吗，“宝贝，不要哭，我抱着你。”
“你说谎！你没有！”周起颜愤愤地捶了一下钱衷一胸口——虽然没使上什么力，“你从来没有看过我想过我！在我难受、空虚，又或者是因为发情期而彻夜难眠时，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
“你从来没有考虑过，你在、在现实里还有一个名义上的妻子。你可以对一个网络上身份不明，不知道姓氏的人百般呵护，但你从来都不会想起我！”
周起颜揪住钱衷一的衣领，情绪完全爆发。
“你从来都不会想起我……只是一个误会和偏见，你就可以不管不顾地把我放在家里三个多月。随便一个网络上的穷学生都可以得到你的关爱，唯独我——我永远都得不到你的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