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余承玺回来了——从出去的那个门折回来的。
他手上抱了个委屈巴巴、脸上挂着两行泪痕,手上则拿着一根奶酪棒吧唧吧唧在吃的alpha小崽子。
小崽子的胖胳膊上贴了个胶布,看来是刚被护士姐姐的针头扎过。
不仅手上“挂了彩”,额头上也有一小块地方涂了红药水,看着很是可怜兮兮。
“哥哥,打完疫苗了,你好了没、医生咋说?”余承玺先是问完话,然后才看到问诊室里的另一对夫夫,“哟,什么风把你们这对‘新人’吹来了?真巧啊。”
余承玺说话时故意强调了“新人”两个人,显然是有意调侃。
钱衷一哼了哼声:“是啊,等着跟你讨新婚红包的。这你不得赶紧备好?”
“得得得,结婚再说好吧?我看上去是那种连大红包都舍不得封的人吗?”余承玺边说边将手里的“烫手山芋”递给秋喻,“哥哥,你哄哄吧。不就打个疫苗吗,哭得那叫一个震天动地,还是用了两根奶酪棒才安抚好的。”
“我看看?哎哟,还真是,眼睛都红成什么样了。”秋喻心疼地给儿子擦擦眼睛,“你这小家伙就不是怕的——是为了惹妈妈心疼才哭的对不对?
“知道疼了吧?知道疼了下次还敢吗? ”
小崽崽吮吸着奶酪棒,哭唧唧地往秋喻怀里钻。
周起颜被小崽子的反应逗乐了,伸手拍拍小家伙肉乎乎的背:“好啦好啦,知错要改呀,不要再惹妈妈担心了。”
小家伙一岁半了,是多多少少能听得懂一些话的。听了之后从妈妈怀里抬起头来,看了漂亮叔叔一眼,又埋头抽泣了。
“小坏蛋。”秋喻直接用手给小家伙擦了擦鼻涕,“那就这样,你们继续检查吧——我和承玺先回去了。明天见啊。”
钱周两人跟余秋夫夫挥挥手,目送着这对年下夫夫离开之后,才在问诊台前坐下。
方医生戴上老花镜扫了两人一眼,鼻孔哼气:“年轻人,这么多话聊。”
周起颜笑得露牙齿,乖巧道:“我和秋秋、还有介绍我来您这儿的遥遥,我们三个人平常关系特好。”
“看出来了。”方医生看着态度冷淡,实际上也没忘记要调侃这对复婚夫夫一声,“到底是复婚了,气场都不一样。
“最近没少吃好吃的吧?小脸怪红润的呀。这回去测血红蛋白,应该就不至于贫血了。”
“嗯。”周起颜在桌下往钱衷一腿上掐了一把,“我最近还胖了不少斤两呢。”
周起颜那点力气,掐人一点都不疼,就跟挠痒似的。
钱衷一摸了摸腿上被掐得痒痒的地方,接话茬道:“胖点好啊,胖点才不容易体虚、也更不怕气血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