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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阳升起,窗帘那一线缝隙透出耀眼白光,房间内浓郁的信息素还未散去。
阮芳雨趴在凌乱的床上,埋在微湿的床单中的手指,由于生理应激还在轻微打颤,雪白后背和纤长手臂露在空气中,交错青紫指印和红色咬痕,凌虐又触目惊心。
强制发情被标记,整个过程都异常剧烈,后半段他感觉自己都不像个人了,叫声与呜咽声放肆,他跟仉星航就像是疯了,又或者是疯的只有他自己。
仉星航竟然在进入易感期后,还知道让他把有伤的双腿搭在肩上,避免磕碰,但那个姿势确实太勉强。
阮芳雨脸埋进枕头,想起刚才汗水淋漓下眯着眼睛却又专注看他的仉星航,标记完成时他曾经哭着挣扎,手臂却还紧紧抱着对方说“不要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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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omega的本能,阮芳雨内心涌出深深羞耻感,却又不受控制回味当时,以至于无意识的蒙蒙叫了声“星航”。
后颈位置传来一声轻笑,仉星航的声音就贴在耳边,“我在呢。”
他刚从浴室出来,后背前胸的抓痕被水一冲有些泛红,和诸多已经变暗的疤痕一起交错在冷白的皮肤上。
仉星航矮腰准备抱阮芳雨进浴室清理,阮芳雨浑身一颤,似乎脑子里的所思所想被看穿抓包。
仉星航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哥脸怎么这么红?”他避着伤小心把人从床上抱起来,阮芳雨眼角还湿着。他的目光温浅落在阮芳雨身上,既不炙热也不贪求,愉悦又满足。
阮芳雨:“……”没好气的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你就是个畜生。”
仉星航笑了,发自真心的笑总是好看的,尤其是在仉星航这样的人身上。
浴室灯光投在鼻梁和眼窝,摧散脸上一直以来冷淡漠然的东西。
“是啊。”他说:“我就是的呢。”
阮芳雨:“……”
为什么感觉你还挺骄溏淉篜里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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仉星航原本想让阮芳雨请一天假,不去上学,但阮芳雨觉着报名了提前招生,该竭尽全力,宁死不在家待着。
于是仉星航就看着他坐在位子上一上午都没挪动。
黄洋转回头挑衅,问他是不是纵欲过度,阮芳雨只是抬了下手就“嘶——”的吸冷气。
仉星航替他解释,“昨晚我没在家。”
黄洋“哦哦”啄了两下头,又狐疑问:“那是今天早晨?”
黄洋此人,心傻口快,口无遮拦,误打误撞蒙到了点上。
阮芳雨从脸红到耳朵根,他身上疼,无法教训逆子,只能把脸埋进臂弯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