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天天黑得早,等大家都结束活动拍了照,天也暗下来。
后面的安排已经说过了,如果有计划或者要陪家属的,就自己行动,其他的都去东林操场。
“以前我们都是表演完出来聚餐,但好多店关门早,没喝尽兴的,就买些酒到操场上去喝。”
走在后门外的巷子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岳天河跟乔鹤生解释。这些人里其他带了对象的都各自离开了,也就只有乔鹤生还在这儿。
晚饭是在这边的小吃街解决的,原本破旧的小巷子这几年也翻新过。
“嗯……”
周礼正和沈媛在前面带路,中间跟着其他几个人拎酒,岳天河走在最后,他看了眼乔鹤生:“怎么了?在想什么?”
“嗯?没什么……”乔鹤生笑了笑,他只是觉得这样的气氛很让人放松。
“如果累了我们就早点回去休息。”
“还好,我真没事儿……”
乔鹤生刚想说什么,前面的孔裕忽然就停住,等岳天河走过来时拍了拍他肩膀:“嘿,天河,还记得咱在这儿见义勇为过不?”
“啊?”
“啧,不记得了?”孔裕白了他一眼,指着另一侧延申出去的巷子:“就那儿,大二刚开学的时候吧,当时去里头那家烧烤店吃饭,出来的时候这儿好几个人堵着一个,眼看着要动手,咱上去几句话就吓退了。”
“……有这种事?”
孔裕无奈道:“你记性不是挺好吗?还是说非要动手你才有记忆点啊?”
“……”岳天河盯着那条小巷子,沉默着想了会儿,最后转身:“走吧,师姐该找我们了。”
乔鹤生看了眼那条巷子,若有所思。
大一军训结束的时候,下了场暴雨。
本就有些感冒,扎扎实实淋了一场后,乔鹤生发烧了,连着低烧了好几天,吃药也反反复复。
最后实在是难受了,才打算去医院看看。
不过那天有个师门见面会,乔鹤生想着吃了饭再去校医院打针。
结果那家烧烤店太吵,由于生病,油烟和杂音变得尤其难忍,熬到吃完饭时,他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走之前打算去趟洗手间。但洗手间要穿过一个巷子,等他摸着出来时,走了两步,却发现找错了地方。
这里都是老式的自建房,留了很多宽窄不一的巷子,错综复杂,灯也不多。
脑子昏昏沉沉,乔鹤生拿出手机打开电筒,按捺着心里的烦躁在巷子里穿来穿去。说来大概也是烧昏了头,都没想起给同学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