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航没说话,郁少池刷碗的动作跟着一滞,紧张道:“楚航哥,我是不是太直接了,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以后不说了。”
“没有,你别多想。小郁律师别这么小心翼翼啊,”杨楚航没让他继续洗碗,脱了手套带他出厨房,边说:“手上的伤是挺久的事了,当时什么感觉都快忘干净了,疼当然疼,对我来说都是小伤,皮糙肉厚的挨得住,要我当时和你一样细皮嫩肉,手该开花了。”
“怎么弄的,楚航哥还记不记得是谁弄的?”
“怎么,想帮我辩护?”
“想送他吃牢饭。”郁少池说得异常认真,眼神骤然转凉,“他是故意伤害。”
杨楚航还当他开玩笑,点点他的脑门笑道:“省省吧小郁律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再翻出来没意思。况且,持刀的人也不知道几年后我会有个金牌律师做弟弟啊,知道的话,那一刀落下来都得犹豫几秒吧。”
郁少池认真听他说话,眼神始终落在那只手上,过会儿才说:“楚航哥,下次告诉我,有什么事先告诉我,好不好?”
“想保护我?”
“不可以吗?”
“用法律做武器是吧。”杨楚航发自内心笑,“我感受到了,你急切地想对我好,但是小池,别这么小心翼翼,我和你是平等的,也没有人能伤害到我。”
“嗯。”
两人聊天聊得太晚,郁少池直接在杨楚航家睡了一晚,第二天两人都要去医院,顺路。
梁行忠看到两人一起来时还有些惊讶。
但两个优秀的年轻人能成为朋友,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前几天他还和杨楚航说郁少池怎么优秀,身边没有个女朋友可惜了,准备给他介绍一个。
自己的女儿中意杨楚航,他就打听了家里那些适婚的女孩儿,真让他找到一个!
梁行忠毛病多,腿脚不便,但是能走,好不容易心血来潮自己下床,扶着架子靠着窗,刚点上的烟被查房的护士掐了,正不知道做什么。
“你们两个都成医院的风景了。”梁行忠往外走,找了个台阶坐下,不拘小节招呼他两人坐在自己一左一右。
先是对杨楚航道:“小莹那天和我说学校有点忙,都不知道那丫头什么时候不忙。但是楚航,那丫头中意你的很,下次再约时间,两个年轻人好好聊一聊。”
“好的,梁叔叔。”
换作别的时候,他们说的话题和自己无关,郁少池都会保持沉默,但这次不同,闷葫芦竟然主动开口了。
他笑着问:“梁先生竟然还兼职当月老啊。”
郁少池一出声,梁行忠才想起身旁还有个黄金单身汉,笑呵呵说:“差点把你忘了。别急呀,我有资源,我有的是资源,那女孩儿生得不错,家境也好。少池,你有空也去见见人家,虽然你才二十五六,但再过几年,也该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