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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他的孩子,在喊疼。
可他,不仅没有做出回应,还——还与恬不知耻的小偷一起,不断叠加着更深层次的伤害。
每每想起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便忍不住攥紧胸口的衣襟,在懊恼与痛恨中深深的急促呼吸,窒息却依然如影随形。
曾经陌生的家人如今真的素不相识,断了所有的可能,恐怕这也是鲤阳想要的吧,不合格的就彻底丢弃,永远不原谅,永远不接受……在这一点上,你还真是与鼬同出一辙的决然啊,鲤阳。
即使你失踪的现在,我也没有担心你的资格。
只能这样,做着噩梦,等着止水那里的只言片语——
“唔哈……”
眼角挤出一滴生理泪水,鲤阳揉着眼睛打哈欠,半醒不醒被歌牵着手走:“歌,我们就一定要出门玩吗?我更想窝在被子里睡觉的说。”
“不·可·以,神明大人已经窝在被窝里不出门整整两天啦!再这样下去会因为缺乏活力生病的,就像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那样变得没有力气。”
歌就像面对弟弟的唠叨姐姐,竖起食指严肃教育不想出门的神明大人:“多出来晒晒太阳心情也会变得暖烘烘,你看今天太阳多好呀!”
这是幸亏我有天照姐姐的镜子。
雪妖精习性的鲤阳在大太阳下完全不想动,为了不弄脏自己的手套,白发小孩蹲在田埂上乖乖把双手扶住膝盖,满脸都是问号:“歌,水田里这些挤成一团儿的东西是什么?看上去好像蝌蚪,但是好丑哦。”
“这就是蝌蚪。”
光脚踩在水田里的歌将竹篮递过去:“神明大人也来用这个捉蝌蚪吧,我们可以把它们带回去养青蛙。”
“歌从刚才起就在抓蝌蚪了?”
鲤阳吃惊,低头看了看让自己和神秘之音大战三百回合以至于没有关注到信徒行程的罪魁祸首,尤其想到这些都还是崽子,就立刻摇头拒绝,更是咬重字眼强调自己的决心:“不,我不要这些丑丑的东西来加入我的生活,绝·对·不·要。”
“神明大人也喜欢漂亮的东西呀。”
“漂亮的东西谁都会喜欢,歌难道不喜欢吗?”
鲤阳举了例子:“就像花和蝌蚪放在一起,我更喜欢花。”
歌想了想,认为鲤阳说得对:“是的,我也喜欢。”
花酱大胜利!
“那我们就不要抓蝌蚪啦……它又不能吃。”
“好像是不能吃哦,我没见有人吃过蝌蚪。”
“所以更没必要抓了。”
不想坐在泥巴上,用雪在田埂冻出一小块儿雪地的鲤阳坐下,一边唏嘘蝌蚪对自己的无用,一边脱鞋脱袜子,坏心眼的用脚趾去吓聚在一起的蝌蚪群,亮晶晶的小腿泡在冰冰凉的水田中:“歌,快来坐下,我们来玩游戏。”
他神奇的掏出一根细红绳,头尾搓在一起,灵活的在手中翻出结:“我们来玩翻花绳。”
虽然歌不是第一次玩翻花绳,但她玩不过颇有花样的未来人(?),没几下便被越来越复杂的花样难住,抬着两只手无措的‘唔恩恩’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