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就没有错了吗?”
成年人吸气。
“放弃邮轮只是迫不得已,你欠我一次豪华邮轮环球游!!”
这、这怎么还涨价了!成年人捂着瘪瘪的钱包委屈爆哭。
“丹尼·j·达比,这个名字我知道,居然拒绝我想坐邮轮的提议一定要让我坐飞机……”
鲤阳是谁?是能讲究仪式感就绝不勉强凑合的天国标准享乐主义者,放纵,奢侈,挥金如土,能享受就必定选最高档——让这样一个‘人’改变计划去坐飞机的经济舱。
哈。
买下两张机票,鲤阳把手机递回给波鲁那雷夫,眼神带上了让成年人哽咽的凉凉寒意:“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强迫我放弃仪式感还能毫无怨言的只有鬼灯先生,他又算什么?他什么都不是。”
感恩戴谢吧,达比。
我这就坐飞机过去打你了!
——这便是全过程。
此时已经是霓虹夜晚,时差让鲤阳看着窗外的白云昏昏欲睡,不住点头。
波鲁那雷夫也困,他张着嘴巴仰起头,双臂环在胸前,睡得豪放又差劲,响亮的打鼾声吵得所有人头疼。
真想把这家伙丢下飞机。
鲤阳揉着眼睛,隔着波鲁那雷夫对上走道另一边生无可恋的眼睛。
真想把这家伙丢下飞机啊。
他们绝望又心有灵犀的想。
飞机终于抵达埃及。
拎着自己的行李,波鲁那雷夫走下飞机一副没睡够的样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丧尽天良之事。鲤阳就更别提了,打着哈欠走路东倒西歪,好几次都狠狠撞在了波鲁那雷夫肚子上,捂着鼻子,被坚硬的肌肉撞出下意识的眼泪。
波鲁那雷夫笑嘻嘻,说自己好像被猫碰瓷的无辜路人。
鲤阳挠了他好几下,便耍着脾气怎么都不肯走路了。
困!要睡觉!
“taxi!”
波鲁那雷夫喊了的士,拎着挂在他腰上仿佛腰包的鲤阳上车。虽然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就该带着小孩儿回去魔馆复命,但总有个声音在折磨他的神经末梢,尽其所能的大喊告诉他,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我有着像精神分裂的症状,我生病了吗?
波鲁那雷夫看着车内的车厢顶视线微微有些失焦,很快他恍然大悟:因为我是个法国人啊!
没错,正因为他是一个法国人,他向往自由的浪漫灵魂才如此反抗——因为法国人拒绝加班!即使是他最敬重的dio大人,也不能让他在凌晨继续熬夜!
于是波鲁那雷夫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带着鲤阳住进了酒店。他澡也不洗,草草蹬掉鞋子直接扑上床睡觉。而像行李袋随意被扔上床的鲤阳,在柔软的床上弹了一弹,只勉强又短暂的睁开一下眼睛,便又沉沉闭上,顺从内心滚到波鲁那雷夫的怀里——他睡觉喜欢搂住东西,这是他多年的习惯——搂住粗壮的胳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