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凯尔老爷!”
荷尔·荷斯流着冷汗连忙打断了越发不像样的内容,对碰上这样一个搭档也是叫苦不迭。
他不喜欢j·凯尔,或者说,魔馆里除了那个疯癫癫的恩雅婆婆没人会喜欢j·凯尔,所有人,包括着屋外那只老鹰,都巴不得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早点去死——但是荷尔·荷斯的人生原则摆在那里,宁愿当万年老二也不当老大,他只能苦口婆心劝说邪虫上脑的人渣,心想dio大人到底什么时候能给他换一个搭档,最好是个厉害好相处的人,如果让他单干简直是要了他的命:“既然那个瓦尼拉会特意为了这个孩子的晚餐去找了厨师服务,这说明那个孩子的身份的确因为某种原因被dio大人看重……还是不要惹事了吧j·凯尔老爷!”
荷尔·荷斯想的很好,只忠于dio大人的狂热追随者瓦尼拉的态度的确是一个好用的借口,但碰上一个心比天高的人渣,那就算是dio亲口说了要对客人礼貌,他也会阴奉阳违。
“一个没有替身的小鬼怎么可能对dio大人有用途,想想也知道那一定是假象。”
社会上总不缺少这样一种人,愚昧无知却总是坚信自己能看到假象以后的真相,且对自己的认知深信不疑j·凯尔不屑一顾否定了荷尔·荷斯的猜想,一双眼睛直直看着那一张一合咀嚼的嘴唇,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倒胃口的事情,激动又颤抖着弯起身体,他已经想好了,他要先切断会逃跑的脚踝,让羔羊哀鸣着带着凄厉的红色躺在等待品尝的祭台之上——
他古怪的笑起来。
不远处的餐桌上,‘猎物’正在频繁的时停中发愁。
“不行,我果然没办法放心。”
双手十指交叉抵在面前,鲤阳忧郁中带着惆怅,惆怅中带着绝望,犹如马上就要行刑看着最后一顿断头饭的囚徒,看着面前的甜点都在瞳孔巨震:“我居然因为晚餐放松了警惕,他不可能老老实实玩普通局的不是吗?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我在众多傻批队友拖累下挣扎出的胜率哟,我与固定队友辛辛苦苦打出来的段位哟,幸好迪奥一千多张黑历史照片存在伯德那里,不至于损失的彻底。
重重叹气,鲤阳拿起叉子决定以刚送上来的意大利面缓解悲伤,来自霓虹的伤心神明在埃及的魔馆里品尝着法国人厨师做的意大利餐,哦,这是多么离奇的一件——
“咚!”
鲤阳的手一抖,卷起来的意大利面掉回了碟子里:事情……啊,我的衣服。
突兀一声猛烈撞击声,缠着绷带的男人在不远处重重撞上了吧台后的酒柜,就像桌面游戏上弹出来的弹珠,那种速度,那种抛物线与力度,撞上障碍物又反弹回来,磕在吧台上,才慢慢醉死的猪一样滑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j·凯尔老爷!”
有人在喊。
被喊出名字的人已经无法给出回应,痛苦的表情宛如吊死在绞刑架上的死囚。
珍贵的红酒砸在地面上,清脆的破碎声像是庆贺的钟声,戴着帽子的牛仔翻过吧台单膝跪下,惊疑不定的探出手指按上男人的脖颈。
在片刻的死寂后,他站起身,看向鲤阳的视线复杂且瞳孔巨震:“死了。”
盯着自己被溅到几滴汤汁的上衣,鲤阳沉默了片刻,才重新慢慢卷起意大利面:“哦,死得好。”
“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荷尔·荷斯谨慎的问。
“要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我发表感言,你想说是我杀了这个人吗?”
鲤阳摇摇头:“不哦,我不杀人的。”
他说了与杀死迪波时一样的话,荷尔·荷斯愣愣想着,下意识将替身握在了手中:“那j·凯尔老爷是因为什么死的?”
“可能因为很多原因啊,生命就是这样脆弱。”
小孩子说:“因为命运,因为巧合,因为明天是个好天气,因为今天天气不好……因为他不幸在今天有那么一点点的运气不大好。”
“更可能因为你今天心情不好。”荷尔·荷斯接了一句,握紧了□□:你以为他问这么详细是为了j·凯尔的死抱不平吗?不,他对这个人渣的死毫无波澜,他只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
“你最好放下你的木仓,雇佣兵。”
即使看不到替身,鲤阳也能从荷尔·荷斯的姿势猜出他的替身是把手木仓,观察对侦探来说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这是善意的提醒,大概是因为有个垃圾陪衬,我对于你这个人的感官还算不错,你这样死去有些可惜……麻烦给我倒一杯葡萄酒,dio与我说过,他的属下为他收集了许多藏酒。”
“……dio大人说的那些酒应该在酒窖里。”
荷尔·荷斯十分识趣收回枪,干巴巴的回答:“吧台这里的酒都是近几年的产品,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用还完好的酒调一杯鸡尾酒给你。”
“不要血腥玛丽。”
鲤阳对他笑了笑,笑的可爱又天真,而荷尔·荷斯脚边就是j·凯尔的尸体,他胳膊泛寒之时苦笑自己作为木仓手居然看走了眼:这哪里是可怜被盯上了的羊羔?分明是有着獠牙利爪的怪物。
他避开尸体,取出酒柜中幸存的酒一一放到吧台上,恩多尔一直安静坐在吧台一旁没有多少存在感,微微侧脸:“j·凯尔的死因是什么?”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