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人正好念完自己作的诗,轮到他了,林涣嘚嘚嘚地进去。
“哟,眼熟的小朋友。”老先生笑笑,“你的诗呢?”
林涣刚刚还自信满满,面对老先生却低下了头:“天上一轮皎皎月,人间几度深深秋。
冷菊傲立霜枝头,朗风偏送好佳期。”
“这诗……”有人摇头,按他们的审美评价来说,其实一般。
老先生却笑:“你如今念书没有?”
“念了,已经学了三百千。”林涣说。
“可曾读了诗经?”他又问。
这回林涣摇头了:“没有,只学了三百千。”
老先生又问在座的其他人:“你们可曾念了书?又念了哪些书?”
其余人都沉默了。
“你的诗不错,难得的是有不同的见解。”老先生说,“刘禹锡曾有诗说,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你这诗有同样的意境。”
林涣脸红,其实他作诗的时候,有问直播间的啦。
他觉得自己一年四季都很快乐,没有那么多的忧愁,所以硬坳了两句诗感觉不太对,就照着直播间教的改了。
老先生继续说:“这诗也注意到了平仄,你这个年纪上来说,已经不错了。”
其余人不服气:“这诗也值当先生一张字帖?”
“但凡来个会作诗的,都比他强些。”
老先生笑容淡下去,环顾周围,看着他们脸上的不忿与嫉妒,说:“你们三岁的时候可会作诗?只怕有些人连字都认不全!又有何脸面为难一个三岁小儿?”
在场的人脸上都火辣辣的。
他们忽然意识到,站在下面的只是个三岁孩子,那首诗于他们来说有些过于幼稚,但是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诗句的小孩子来说,已经很够用了。
林涣捧着自己赢来的字帖笑眯眯的,表面看着就是开心,那些嘲讽他的人只觉得打脸。
等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他忍不住蹦起来:“耶!!!”
“啊啊啊我自己赢来的字帖!”林涣激动地搓搓手,“上回送给吧嗒的花花和水彩是用家里的钱跟你们换的!这回是我自己赢来的字帖!”
他捧着那副字帖如获至宝,恨不得立马冲回去给沈倦寄东西写信。
【啊:我酸了,欢宝这么惦记倦哥,我也想被欢宝惦记。】
【一言不合:没办法,倦哥对欢宝也挺好的啊,光那个玻璃鱼缸都好贵的。】
【嘻嘻哈哈:双向奔赴的父子(?)情,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