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倒不可能对审神者做什么危险动作,他只是凑近了她的胸前,用带着白手套的指尖轻轻擦了一下未干涸的血迹。
“呀嘞呀嘞,是令人讨厌的味道呢。”他抬起带血的指尖,在舌尖上点了点。
红药心里复杂难言的情绪再多,也被他一个动作给搞成哭笑不得了。暗堕者的血也是血,你还真能尝出什么不同来不成?
“行了行了。”她用眼神暗示髭切收敛一点,现在还有客人在。正巧国木田独步也觉得眼前这个局面不大适合他留下,非常识趣地告辞。
膝丸主动站出来:“请您先去休息,我来送国木田先生就好。”
红药也没拒绝,带着泉镜花跟在髭切身后走进神社。
“这样……不,你做得很好,魏尔伦君。”森鸥外对着复命的干部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港口mafia不是那位小姐的盟友或保镖,没有保护她不受伤害的义务。”
从这场刺杀中得到的消息,已经足够了。
“首领,我不明白。”房间中的另一个人出声,“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森鸥外宽容地笑起来。
“中也君,刺杀的目的是什么?”
刺杀的目的当然是消灭目标——等等。中原中也认真琢磨起来。
如果目标不能被直接刺杀的话,仍然采取了这样的行动……港口mafia派人刺杀武装侦探社的首领,目的是要留下可追踪的痕迹,找到侦探社的秘密据点;组合派人刺杀红药,目的是引红药上钩。在当初红叶大姐进行的刺杀中,也不是回回都会成功,但只要进行了行动,就是十分重要的威慑。
“您想……提高我们谈判的筹码?”
“这当然可以是目的。”森鸥外欣然回答,“但更重要的是,完全没必要听从我们的命令,却仍然按照建议出发的……我们的‘朋友们’的目的。”
见中原中也苦苦思索,他好整以暇地补上一句:“当然,这也许不能说是‘建议’……用‘理由’更妥当些。我们只是给了他们刺杀的理由。”
即使没有这条理由,那个痛失兄弟的付丧神也一定会寻找别的理由,发起这次刺杀吧?
作为冰冷的器物,他们的兄弟情谊居然比人类来得更加深厚诚挚。即使是森鸥外,也忍不住感叹一句:“真是奇妙呀……”
让人忍不住想看看,这股执着的感情能支撑他走至何种程度。
“刺杀?!”
刚一上班就从前辈耳中听到这个消息,中岛敦紧张地问:“红药小姐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