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后悔派泰森去出差,这一去就是一个月,害我想他只能嗅着他的原味袜子打飞机。
可也没办法,整个公司几千号人我也只放心让他去处理这么重要的事情。
今天他告诉我要回来,我这大boss二话不说亲自给他接风洗尘。
韩国,首尔,elluiclub。
俩人在吧台前坐下,要的两杯酒还没喝完,我就迫不及待扭头问他:“袜子没换吧?”眼神里满满都是期待的光芒。
我还记得出差前我送他去机场,临别前对他要求说:“袜子要天天穿,不许洗,回来我会检查,味道要是不醇,我扣你工资。”
泰森不慌不乱地嚼了口小酒,慢悠悠地回答我说:“听您吩咐,一个月没换,熏得我自己都快受不了了,酒店的客房服务员因此没少给我嫌弃的眼光。”
他的语气有些嗔怪,嘴角却挂着一抹好看的笑痕。
自从我跪在他脚下央求他将脚踩在我头上那一刻起,他便以一种特别奇怪的身份面对我,有着下属对领导的尊重,却没有正常下属对领导的紧张和敬畏。
我能明白,在韩国,长幼有序,前辈和后辈,领导和下属,都有着非常严谨的从属关系,他们说这是社会的一种秩序。所以即便泰森把我当成奴隶,可他的教养终究在告诉他我是他的领导。
奇怪的是,这种从属关系下被羞辱践踏的反差感让我觉得奇妙无比。
我勾了勾唇角。站离座位。
在这觥筹交错人如蝼蚁的公众场所当众蹲下来脱掉他的鞋子,将他脚上那双散发着浓重的脚臭味,已经被汗水浸透湿哒哒的黑色棉袜脱掉揣进口袋。
我用手捂住鼻子大吸了一口,像只小猫一样伸舌头将掌心他袜子残留下来的脚汗舔舐干净。这叫什么?拿人臭袜,手有余香。
我满意地抬头对他说:“明天上班到我办公室拿支票。”
我故意说得这是对他多大的恩赐般趾高气昂,不过说真的,一双一个月没洗的袜子一亿个韩元,对于一个二十六七岁出来打拼不久的年轻人来说的确是个诱人的买卖。这倒不是因为我大方,而是我非常享受那种被别人羞辱还要下贱地孝敬他钱的感觉。潜意识中催眠自己:我此时此刻能被他羞辱是他对我的恩赐,我给他钱,是理所应当的,是天经地义的。
“是,老板。”
“你这鞋穿多久了脏成这样?”我将他灰绿色的亚瑟士重新给他穿上。
“估计有大半年了吧,我也忘了。”
他就那样淡定自若地品着自己手中的酒,习以为常地任由我以臣服的姿态捧起他的脚脱掉他的鞋袜然后又像伺候帝皇般给他穿上鞋子,对周围投来异样眼光的人群投以无害的微笑。
我坐回座位,饮了小口酒,问他:“洗过没有?”
“没。”
“明早我需要一壶水酿,你知道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