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正也不甘示弱,回嘴道:“我想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
两人僵持许久,周以川才松开周正,躺在床上说道:“明天是你妈的忌日。”
…………
提起蒋韵柔,两个人都说不出的别扭。
要说他俩发展成现在这样有对不起谁,那么就只有蒋韵柔了。
一个上了自己同学兼好友的儿子,一个上了自己妈妈的同学兼好友。
次日,周正跟着周以川到了公墓上——他已经有两年没有来过了。
自从18岁那年跟周以川决裂,他就把自己闷在一个小世界里,再也没来看过妈妈。
他害怕面对蒋韵柔,也害怕在这里遇到周以川。
而现在,他却跟着他来到了这里。
该对妈妈说些什么呢?
说他长大了,已经可以谈恋爱了,而他爱的人,就是她的同学、他的养父,哦不,为了能够堂堂正正地爱他,他们甚至已经脱离了法律上的父子关系。
蒙着些许灰尘的花岗岩墓碑上,贴着蒋韵柔的照片。照片里,她笑得温婉动人。
可周正却觉得她是在质问着自己。
他缩在周以川的背后,不敢再靠近一步。
周以川没有勉强他,只是将一束鲜花摆放在墓碑前,又拿出手帕,仔仔细细地把整块碑牌都擦拭干净。
他蹲在地上,下意识地摆弄着花束,又捡去周围的落叶,像是在与老友聊天一样,絮絮叨叨地说道:“小柔,我来看你了。”
“周正他,长得挺好。身体很健康,个子也比之前高了不少。”
“在学校里还算受欢迎,参加了不少活动,学业也没有落下。”
“最近,我让他在公司里做事了。早些接手业务,也能早些适应社会的节奏。”
……
汇报完周正的情况后,周以川深深呼了口气,道:“有件事,我想要向你忏悔。”
周正站在一边,心里咯噔一下。
他隐约觉得,周以川似乎要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来了。
而那些话,应该与自己有关。
他甚至有种想要阻止他的冲动,可脚却像粘在了地上一样,根本就挪不开。
“我跟他在一起了。”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让周正的心怦怦直跳。周围变成了空白一片,山下的汽车声与人声也全部消散,只有他和周以川,一同站在蒋韵柔的墓前。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的孩子下手的。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也没有实现对你的承诺。”
一股热气直冲周正的胸口。他一把拉起周以川,拦在他的面前,冲着蒋韵柔的笑颜说道:“妈妈,是我先爱上他的。”
…………
两人相对无言地回了家。
对于今天这个事件,周正十分意外。
他没料到,一直都不肯对自己说爱的周以川,竟然当着妈妈的面,亲口承认了他俩的关系。
可他又无比地心疼。
周以川好像总是在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他回头看了眼主卧卫生间,轻手轻脚地把藏在衣柜底下的箱子拿了出来。
周以川洗完澡出来,还在用毛巾擦着头发,就看到周正穿着一身皮质束缚衣,优雅地靠坐在写字桌前。
黑色的皮带一圈圈紧紧包裹着他的脖子、手臂、腰身以及大腿,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整个健硕的身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