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念着这毕竟是见血的伤心事,不好表露内心的雀跃,她忍了又忍,挤了个关心的表情,叹了口气:“他可真是多灾多难啊,先是坐牢,又是被刀子捅。”
傅明礼的眸子敛了敛,没说什么。
进了门,南欢打量了一番,外面的花园里,有个精致的秋千,一看便是给江点萤专门搭的,她的目光停留了三秒,然后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
别墅的建筑面积不大,跟沈家老宅的大气有派头不同,这个地方的设计和装潢,处处都体现了家的感觉,无声无息地透露着——家里有个女主人。
南欢有些郁闷,她和傅明礼的家,完全没有这种甜蜜的气息,整个设计都是性冷淡的风格,虽然她挺喜欢极简风,但看到这么温馨的设计,心底还是忍不住小小的对比了下。
但这恍惚不过是几秒钟的事,她扭头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沈拓。
他面无表情的,脸色比平时苍白,身上的绑着的绷带,还在往外渗血。
看着怪渗人的。
乖乖,这是流了多少血,他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傅明礼交的是什么朋友啊,一个渣男,一个变态。
怪不得他这么混蛋,都是这两滴黑墨染的!
沈拓薄唇微张,一字一顿:“南欢,我太太跟我闹脾气了,不愿意吃饭,你替我上去喂她点东西。”
闹脾气?谁他妈闹脾气动刀子的?这是什么虐恋情深?
南欢抱着走在吃瓜第一线的心态,点了点头。
“你太太?”她问:“你们俩有证?”
“嗯。”沈拓说。
这下轮到南欢诧异了,按理说,江点萤今年刚满二十,而且,江屿阔和江述白,怎么可能同意把户口本给她的?
南欢觉得这个瓜有点扑朔迷离,她怕了,怕知道太多被人暗杀了。
可是,摆在面前的瓜,不吃不是中国人!
正纠结着,沈拓似是有些不耐烦了:“她在容城没什么认识的人,能说得上话的,只有你了。”
南欢歪了歪脑袋:“你强.暴她了?”
包括傅明礼在内的三人,均是一愣。
虽说南欢跟江点萤见过,但自从沈拓把她带回容城后,两人之间的破事谁都不知道,正常人应该也会觉得,江点萤是因为被欺骗这么久,才动刀子的。
傅明礼盯着她。
平时看着又傻又甜,心思却比谁都敏感。
见三人这样,南欢笑道:“沈总啊,你可真有意思,江小公主这样的,从小被两个哥哥捧在手心儿里,无忧无虑的长大,三年前的事儿且不说谁对谁错,可现在真相被戳破了,本来么,你好好地跟她道歉,拿出点诚意来,她一心软,说不定还能给你个机会,她一看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可你居然只想着用暴力的手段留住他,啧啧啧。”
“越是感情至上的人,眼里越是容不得一粒沙子,”南欢不知道在说给谁听的,语气轻飘飘的:“你除非把她毒傻,否则这根刺就扎在她心里了,这辈子都会成为你们俩之间不能提的话题。”
沈拓像是被她这番话刺到了,黑眸隐隐泛着血色,轮廓的线条紧绷,浑身被寒意裹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