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那么多世界里只有这个世界有天从云剑啊!我想要新的男人啊!不,是大家都想看看新的男人啊!”
一道金光闪过,女孩绝望的呐喊消失在了静谧的森林中。
此后的三年,泷若叶与十二羽织心,静一刻不停地探讨着杀死鬼王的各种方案,企图找到更为完美的途径,以及完善杀鬼的细节。
泷若叶与静翻遍了书籍,寻找各种古法和可行的仪式。只有脑海里有相关的理论,心中才能想出方案,否则只能是一片空白。
他们不停地演练,推翻,重来,常常是三人待在一间屋子里,在图纸上演练自己的新想法,然后经过讨论之后被一次次地否决。在什么也想不出的时候,他们就各看各的书,一言不发,直到太阳下山,等到其中一人发声为止。到后来,三人甚至不用交流,在一起时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在他们三人持之以恒的努力下,确实是提出了很多新的想法,但是,即使是很好的想法,也太迟了。
比如其中一个方案是供奉鬼王,虽然神社往往供奉着神明,但是供奉异形之物也有着镇抚魔物的力量,并可以将其力量为己所用。但缺乏实验,而且现在真的会有人真心供奉这玩意吗?如果理论错了反而增强了鬼王的力量,那提出了方案的三人随时可能成为千古罪人。
到最后,泷若叶和静不得不承认,一开始的方案虽然是很容易想到的质朴的方案,却也是最稳妥,风险最小的方案。
随着每一次祭祀静体内积蓄的鬼气增多,诅咒的力量越发显现出来。在第三年的时候,静已然身体虚弱,只能日日待在寝殿之中歇息,每次神乐之后都会病上几日,不见好转。
在第三年年末的时候,鬼王胸口的鬼气终于被吸收殆尽,斩鬼仪式,也开始着手准备。
如果一切顺利,就如预期一般结束的话,在鬼王死后再祛除静的诅咒,用讨论出的最稳妥的封印阵法封印逸出的鬼气,确保其不会被其他妖物吸收或者转化成别的力量,就可以终止斋宫的诅咒了。
“真是让人振奋的时候,可惜我不能见证这一幕了,接下来的就拜托你和神主了。”
静半坐着,透过薄薄的一层帘子看向外面一片银白的风景,而泷若叶坐在殿外,与静隔着那一层帘子。原本这样寒冷的天气,静不应该待在这么靠外的地方,但是她很想看看这难得的雪花,执意要坐在能看见外面风景的位置上。虽然一直忍受着被诅咒侵蚀的痛苦,可静内心中从来没有失去过希望,反而随着诅咒加深她振奋自我的精神更加旺盛。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接下来该是我和神主了。”
泷若叶的身体一直非常健康,即使外面飘着雪花,她的手脚都是热的,不觉得寒冷。她拿起了随身携带的玉笛,吹响了一首静喜欢的曲子。
然后,泷若叶吹岔了一个音,并且停止了吹奏。
这可是非常难得的事情,静斋宫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那些是新上任的出仕吗?”
静掀开了帘子,便觉得有夹杂着雪花的寒风扑面而来,她看了看走在回廊上的三三两两的生面孔,“大概是吧,之前不是有一批出仕退休了吗?”
在静的角度,可以看见泷若叶的侧脸,而此时泷若叶的脸上是难以言喻的表情。
“怎么了?里面有你关注的女孩儿吗?”静眯起眼睛,忍受着冷风再仔细凝视了那些新面孔一会,“有个女孩儿生得特别标致呢,就是年纪好像大了些,得有二十多岁了吧。她似乎也在看着你,你们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