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手却被夏洛克紧紧地锁在怀里,锁在手掌里,锁在十指间,动弹不得。
飞蛾落在风信子上,花开的那么灿烂,小小的蛾子萎顿的身体,因为水分子的黏力,紧贴在一朵紫色的风信子上,挣扎了一下,翅膀抬不起来,也就不动了。
路德维希突然用力地挣扎了起来。
受伤的手,疼得钻心。
夏洛克这次终于没有忽视她的挣扎,他微微和她分开了一些,嘴唇还贴着她的嘴唇。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些微的沙哑:
“你怎么了?”
路德维希因为微微的缺氧而喘息着说:
“疼。”
他的声音是低低叙述的大提琴,在夜色里叹息一般地流淌:
“哪里疼?”
他的嘴唇还在轻轻地摩挲着她的。
就像轻柔的羽毛,温柔地搔刮着她的唇角:
“我弄疼你了吗?”
路德维希终于缓过呼吸,大脑说不清是清醒还是混乱:
“不,我的手受伤了……右手。”
他抱住她的手臂微微放松了一些,左手微微向上,握住她手腕的骨骼,微微摸索了一下。
他盯住她的眼睛,口气有些严厉:
“你的手腕断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
路德维希很费力地思索了一会儿,雨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来:
“因为我猜你不会随身携带跌打损伤膏。”
夏洛克沉默地注视了她一会儿,下一秒,却毫无预兆地,再度附身吻住她。
路德维希这回没有他的保护了,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肩膀撞在坚硬的墙壁上。
她别开脸,夏洛克这次没有强迫她,只是一手撑着墙,一手拂去快要流进她眼里的水滴:
“我曾经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认为这是毫无意义的行为……但是,现在,我明白了。”
他微凉的手指从她的眉毛上划过:
“亲吻的确可以取代很多语言——比如,刚才我想对你说的是,我希望你把关于你的一切都告诉我,完完全全,事无巨细,不管你认为它重不重要……因为我不可能随时随地都守在你身边,推理你身上的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