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让我抢,我怎么可能抢的到?”
路德维希语气也有一点不好了:
“我说了,我只是有点缺铁,没有大碍,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
夏洛克沉默了半晌:
“缺铁会缺到全身冒冷汗?你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从你肌肉的紧绷程度,你显然疼得不清……”
他抿着唇,顿了一下:
“而我却连你疼在哪里都不知道。”
路德维希脸埋在枕头里。
她现在十分想念贝克街那个小房间。
虽然她的卧室会被夏洛克时不时地撬撬锁,但相对于这里,贝克街仍显得十分自由。
在那里,至少不会有人干涉她安稳地度过她的生理期,她可以趴在床上,一身汗臭地躺一天,然后洗完澡,神清气爽地出去告诉夏洛克,她只是闭关进行自我修炼。
最讨厌被逼着解释问题了。
“我没有什么问题,大姨妈,我只是大姨妈来了。”
夏洛克皱眉,作为英国人,即便是福尔摩斯,也对中国人的典故理解无能:
“哦,维希,如果是你母亲来了我还能接受,但相信我,你母亲那边没有姐妹。”
水深火热中的路德维希,没有注意到夏洛克对她家的情况比她自己更了解。
她只是烦躁地用枕头遮住耳朵:
“……脱落。”
“你说什么?”
路德维希翻了一个身:
“周期性黄体脱落,通俗来说就是生理期……如果你还有什么问题,请翻书或查找手机。”
她语气依然不好:
“然后,请你出去,或者另外给我安排一个房间……我五六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实在不想被人这么逼问一遭。”
身后有一分钟,路德维希没有听见夏洛克的声音。
她以为夏洛克走了,于是把枕头拿了下来。
然后,她就听见夏洛克轻声说:“抱歉……我忘记了。”
路德维希话都不想说……忘记?乐世微是偶然撞见她买卫生条才知道她的生理期,夏洛克才不知道呢。
但夏洛克想起的却是,昨天她在纸牌屋咖啡厅里,确实提到过生理期的事,还说了“预计自己会疼死”。
这些记忆的的确确在他脑子里……只是,当他刚才看见她脸色发白,小声吐息缓解疼痛,却偏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时,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他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他芯片一样的记忆力,不仅仅漏掉了她在咖啡屋里的对话,还连带卡死了自己信手拈来的医学知识。
这种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大脑的情况,他曾说过,不会允许它出现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