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是分一个手而已。
地球上,每一天,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有人在分手。
……
“应该没有换,妈妈喜欢他‘不按常理出牌’的跑调方式。”
“是吗?那真是遗憾。”
路德维希端着酒杯,又喝了一口:
“其中有几个小提琴挺不错的,被单簧管拖累了……哦,对了,我们分手以后,你要……”
你要记得缴纳罚单。
你新的噪音罚单又被送到我这里来了,不缴纳会对你的信誉造成影响。
……
但她并没有来得及说完,因为她的手忽然被人拉住了。
紧接着,她的肩膀被人大力掰过,手上的高脚杯也被人狠狠地甩出去,撞在墙上,“啪”地碎了。
寂静的夜里,那声碎裂的声响格外清晰。
淡红色的液体,顺着墨绿色的墙面,缓缓地滑下来,一滴滴地滴在夏洛克留下的弹孔里。
又汇合成小股水流,蜿蜒而下。
夏洛克的手掐着她的尖细的下巴,灰色的眼湖里,那细小的涟漪终于酿成波浪。
——他不再平静。
沉沉的眼神,就像海啸前的大海。
路德维希从没有见过夏洛克这样的神情,一时被他可怕的眼神吓住。
她屏住了呼吸,眼睛睁得大大的,长长的睫毛就像被钳住的蝴蝶的翅膀,因为突如其来的恐惧而不断颤抖。
“感情的确不是我的area……她善变,琢磨不透,谎话连篇。”
他们离得很近,近得夏洛克可以看清她眼里每一丝细小的变化。
“但是,正因为感情不是我的area,所以,不管你提出分手的说辞有多么的正当和合理,就算我们有一千个理由去选择分道扬镳——”
他语气轻柔:
“——我都不接受。”
夏洛克慢慢凑近她,在她冰凉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他并没有离开,只是附在她唇边说:
“我不接受……所以你最好把你所有诸如此类的念头,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从你的脑海里清理出去。”
“……”
路德维希在他怀里挣了挣,张开嘴,想要说什么。
可夏洛克没有给她机会,在她张开嘴的时候,就再度吻了下去。
这次是深吻。
就像夏洛克早上在医院里说的——“安慰可以有更多尝试的可能性,角度,力度,和频率”。
……
他施加在她肩膀和腰上的力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疼,路德维希不得不在他的亲吻下,向后仰下去。
而背后就是柔软的沙发。
“停下,夏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