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不拆开礼物看一下吗,维琪?”
“……维琪是我班上那群小男孩给我起的外号,我当时睡着了,他们就当我默认了。”
路德维希拆开一层层的包装纸:
“学长不要和学弟比幼稚,好吗?”
夏洛克:“……”
礼盒被打开,里面是一根包装精美的,细长的金属发夹,一头镶着细小的水晶。
——意外符合她的品味。
夏洛克凑过来看了一眼,淡淡地评价道:
“硬度和纯度勉强达到中等水平。”
路德维希把它别在黑色丝绸的裤子口袋上:
“还有一个好处,你不觉得这根发夹和你上次教我开锁时用的工具很像?”
夏洛克瞥了她的袋口一眼:
“这个太弯了,等你开锁技术再熟练一点才可以用。”
路德维希抬起头,长久地盯着夏洛克的脸,就像他头上突然长出了犄角:
“你今天怎么这么仁慈大度?”
在塞万提斯当面挑衅之后?这可一点都不像夏洛克。
夏洛克不置可否:“为什么不?”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粉红色的法国驾照。
然后——轻飘飘地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里。
“在他即将因为无证驾驶而被吊销驾照的时候,我们应该秉持更多的宽容之心。”
路德维希:“……”
她睁大眼睛看着那张被抛弃的驾照:
“你什么时候偷了他的……”
路德维希忽然了悟了……车经过缓冲带的时候,那种小幅度的颠簸,她没坐稳可以解释,夏洛克怎么可能坐不稳?
夏洛克双手插着口袋,侧头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这真是一个难解的谜题……什么时候呢?”
路德维希:“……”
半分钟之后,两人走在塞纳河右岸的博堡大街上,迎着凌晨四点的微风,闷闷地笑起来。
塞纳河右岸的博堡大街,乔治蓬皮杜国家艺术文化中心。
阶梯形长廊形成的波浪在蓬皮杜艺术中心主楼的墙面上翻滚着,这座占地7500平方米的巨大建筑,就像用管子和铁架筑成的机械工厂。
夏洛克之前说的话——
“方法用了第一次,就习惯性地用第二次,破解密码的人是这样,写密码的人也同样是这样。”
和喷泉与芳汀的谜语一样,在第一次破解了路德维希教授的密码之后,第二次,就已经轻车熟路。
蓬皮杜,pompidou。
而苹果的法文也是——d’or。
路德维希站在这座以法国总统蓬皮杜命名的文化“炼油厂”前,面无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