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惊魂甫定:
“哦,出什么事了?”
夏洛克在她身边坐下,也朝她微微一笑:
“抱歉,外面的空气太不新鲜了。”
路德维希:“……”
晚风吹拂的地方空气不好,难道车里的空气更好?
这时——
“上帝听见了我的声音。”
驾驶座的年轻男孩回过头来,愉悦地眯起眼睛:
“嘿,维琪,我们又见面了。”
路德维希:“……塞万提斯?”
其实路德维希每一次说道这个名字的时候,都很想加一句:“嘿,你的唐吉柯德还好吗?”
“从你车里香水味的残留看来,你这一周车后座上出现过三个不同肤色的女孩,你偏爱其中的黑人,因为皮椅上她的体味残留最重,但我需要提醒你她恐怕有传染性炎症。”
夏洛克还盯着窗外的德国男人,语气漫不经心:
“最后,方便请去卢浮宫,我们赶时间。”
路德维希:“……”这是把她的同学当司机使唤了么?好在她和同学不熟。
塞万提斯:“……”
他转头朝路德维希笑道:
“你们还在一起吗?”
“恐怕是的。”
“这样啊。”
塞万提斯发动引擎,很有风度地笑了笑:
“看在你的份上,我暂时就不揍他了。”
路德维希:“……”
福尔摩斯先生法国大革命一般嚣张的欠揍气质真是宝刀未老。
……
口袋里,夏洛克并没有看手机屏幕,却无比准确地打出三个词:
“余党德国。sh”
不出一秒,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开始收网。mh”
……
车开得很慢,但总还是要到目的地的。
但这一次,塞万提斯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再拉着路德维希剖白心迹,他只是望着她笑了,说了一句:
“我喜欢你的衣服。”
——衣服?
他的手稳稳地扶着方向盘,手上四万英镑的江诗丹顿表已经换掉了,现在他戴的是一个普通的日本牌子。
——日本牌子?
托她父亲和世微的福,他对日本牌子的手表相当敏感。
路德维希淡淡地扫了一眼,回了一个微笑,什么也没说。
车驶远了,可她仍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