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表现得还行,妻子就会结束战争挥手回房或摔门而去。
女人的心思着实难猜,其中又特以妻子的心思最难猜,其难度大概与数学界距今已有2300年的世界难题孪生素数猜想相差无几了。
所以现在这情况,打完了他还要抱怨他让她打疼手了,这种情况是首次出现,楚宴心情凝重起来,犹豫片刻,在固守沉默与迈步试探之间,还是克制不住本能里的主动出击性格,选择了后者。
楚宴谨慎地看了看她的掌心,素白的手掌上纹路很少,只有一条掌心中间贯穿左右的掌纹,原本白皙微粉的掌心此时确实红彤彤一片。
沉吟片刻,楚宴说:“下次你还是用指甲挠吧,力是相对的,你打我的时候力道会反弹回去,这是我也没办法控制的。”
最后半句可以说透露着满满的求生欲。
白露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楚宴盯着她的笑,暗自松了口气,这次回答得应该还可以吧?
记下来,是一条非常重要的新信息。
白露觉得这人确实挺有意思的,被打了居然还让她下次用挠的,是已经在期待下一次的被家暴了吗?有意逗他,白露说:“挠也要挠翻指甲啊,那样更疼。”
楚宴沉默地思索一会儿,说:“那要用道具打的话,我可以申请用软一点的吗?”
白露:“......”
双手揉了揉,背在背后,白露带着点轻薄的惆怅叹了口气,也没心情逗他了,仿佛喃喃自语似的轻声道:“笨蛋,这时候你应该捧着我的双手一脸心疼地替我揉手。”
陈寻就会这样。
转世轮回之后,到底不再是那个人了。
楚宴傻傻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白露也不在意,因为她不屑于在另一个人身上找别人的影子,“我以前是不是经常打你?”
楚宴默默看她,不敢吱声。
看他这怂样儿白露就知道答案了,感慨一句难怪受气包那么怂,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基因在呢。“以前的事我们都忘了吧,我以后也不会打你了,你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离婚的话也不用担心我会用什么把柄来威胁你。”
顿了顿,白露一双眼睛重新锐利起来,盯着楚宴暗含威胁地道:“不过该分给我的财产一点都不准少,否则最后这一条你就可以忘了。”
楚宴还是半天没反应,也不知道他是在思索还是以为她是随口说说。
pos机在刚才差点摔倒的时候就掉在地上了,白露捡起来按了按,开不起机,也不知道是本身就太久没用没电了还是刚才摔坏了。白露随手丢到旁边的柜子上,又弹了弹捡起来的黑卡问楚宴:“这里面有多少钱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