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杂草比人还要高,屋子里的被褥冰冷又潮湿,叶欢刚被抬到床上,就觉得冻得难受。
送她来的嬷嬷,耻高气昂地道,“如今您不是主子娘娘了,之前用的东西不配用,所以您的那些衣物首饰等,奴婢们就拿走了。往后一日三餐都有人通过宫门的小窗送进来,您让白桃去取便成。奴婢不打扰您休息,这就退下了。”
嬷嬷带走了其他人,只留下一个白桃。
偌大的宫殿,只有叶欢和白桃两个。
没给他们烛火,也没给其他衣物,眼看着就要入秋,夜里怕是难熬。
原主就是在这种环境住了十年,一身风寒,到了刮风下雨的日子,浑身疼得骨头在响。
白桃蹲在床沿,眼睛已经哭肿了,“娘娘,您方才怎么不求求皇上呢,这里什么都没有,咱们如何能活下去啊?”
叶欢趴在床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傻丫头,别哭了,就是我求他也无用。他不是真的因为张贵妃而要罚我,是为了针对江家,利用废了我,而让江家造反,从而解决江家。”
白桃惊了,“那可怎么办才好?老爷就您一个女儿,其他公子都不如您得宠,若是老爷知道您被废,怕是马上就会找皇上发难。”
“对了,方才小德子偷偷塞给奴婢一瓶金疮药,奴婢先帮您涂点。”
叶欢被打了二十板子,虽然没到皮开肉绽的地步,却也破了着皮,且淤青一大片。
白桃帮她上药时,疼得她咬牙忍住。
这个仇,她迟早要找陈帆算回来。
等白桃上完药,叶欢拿下手腕上的玉镯,“白桃,待会夜里有人来时,把这个镯子给她,让她帮忙换着被褥和锅碗,还有蜡烛来。咱们到了这里,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嫁给陈帆十年,叶欢当了五年的皇后,她虽然被废,却不是什么都没有。江家是武将世家,培养的细作可以说是无人能及。
在叶欢当年出嫁的时候,江家就给了叶欢十个细作,如今还剩下六个,宫里四个,宫外两个,过去几年都在帮叶欢做事。
“还有,我被废的事,也要让她传到塞北。”叶欢疼得没什么力气,闭上眼睛道,“但不要这两日传,过两日再去传。”
白桃这会脑子一团乱,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叶欢这里安排好时,陈帆到了张素素的宫里。
内殿只有陈帆和锅碗张素素两个人。
张素素脸色苍白地躺在陈帆怀中,有气无力道,“皇上,您都处理好了吗?”